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524768" ["articleid"]=> string(7) "6296866" ["chaptername"]=> string(8) "第40章" ["content"]=> string(3434) "
“还是夫人想得周到。”半夏眸底暗光流转隐隐浮现一抹期待。
安南月一介渔女靠着救命之恩嫁进静安侯府,没有母家依靠所以身旁围着的也都是些依附于静安侯府的下官或者富商夫人。
她们对于当年裴栖雾与静安侯宋熙年,还有安南月之间的纠葛也一清二楚,所以为了巴结奉承安南月立刻跟着阴阳怪气起来。
“京都人人皆赞霍二夫人姿容绝艳家世显赫,没想到到头来却惨遭夫君背叛还成了寡妇。”
“你们说,这是不是就是古人所说的美人福薄啊?”
“可不是吗?”
“这么多年霍二夫人辛苦操持府邸,上侍婆母下育一双幼儿好不容易得了个贤良淑德的美名,结果夫君却在江南风流快活,拿着你攒下的银钱娇养外室和外室子。”
“最后还枉死留下你们孤儿寡母,还真是可怜啊!”几人说完毫无顾忌的哄堂大笑起来。
裴栖雾慢慢转过身来,冷若冰霜的面容上露出一丝古怪的笑意,“哦,我怎么不觉得,毕竟你们想要这样的福气还没有呢。”
安南月被裴栖雾眼中的凶狠厉色惊得面色惨白,这一刻,她仿佛又回到了当年被裴栖雾折磨的奄奄一息,无助地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第一个孩子在身体内慢慢流逝一样。
她藏在广袖下的双手猛地攥紧,修剪精致的指甲深深陷进肉里,不,眼前的裴栖雾只是个死了夫君还被婆家厌弃的寡妇罢了,而她也不再是当年那个命如草芥的农家渔女了。
这么多年,她终于可以一雪前耻了。
裴栖雾看着眼前许久未见的安南月微微皱起眉头,瘦削单薄的身子仿佛一根被冬日寒风侵蚀许久的枯木,套在略显宽松的绛红色绣金暗纹织锦长裙内。
明明是清新寡淡的面容偏偏往浓妆艳抹上打扮,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她昂着头一双刀锋似的柳叶眉下眼神轻蔑,薄薄的唇抿成一条直线微微下压,透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尖酸与刻薄。
裴栖雾还有些难以置信,这还是当年那个躲在宋熙年身后话都不敢多说,动不动哭的农家渔女吗?
没想到做了这么多年侯夫人,气质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过唯一不变的就是,还是像十几年前刚嫁入静安侯府那样眼皮子浅。
一遭飞上枝头,恨不得将所有值钱的首饰都戴在身上。
此时恰好一缕暖阳洒进连廊内,金黄的光芒照射在安南月的发髻上,裴栖雾差点被她头上戴着的金镶玉红宝石头面闪瞎了眼,无奈只能眯着眼。
安南月见到裴栖雾这副表情,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
就因为当年她费尽心机抢来的夫君和婚事,都是被裴栖雾视作耻辱,弃如敝履不要才轮到她的,所以即使她现在变成个无依无靠的寡妇,照样敢鄙视她?
嫉妒和恨意像一头嗜血的凶兽从胸腔内喷薄而出,她死死瞪视着她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裴栖雾,你都成了个被婆家厌弃的寡妇了还自以为是什么?”
“你还不知道吧,你的一双儿女因为你夫君的丑事在国子监内都抬不起头了,我要是你也别为那个负心薄幸的亡夫念经祈福、超度往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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