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524081" ["articleid"]=> string(7) "6296751" ["chaptername"]=> string(8) "第13章" ["content"]=> string(8595) "
她看向云弈,“你可以用轻功离开吗?”
云弈听到她的话,表情变得一言难尽。
“不可以。”
人已经走到门口了,他就是有天大的本领也不可能悄无声息的离开。
更何况,侯爷的武功绝对不在他之下,面对旗鼓相当之人,他现在闯出去无疑是自投罗网。
温稚水急得焦头烂额,门外的双喜声音压低,“姨娘,您还没醒吗?侯爷进来了。”
“见过侯爷!”
“起来吧。”
“……”
零星的请安声传来,萧羡予应答和脚步声步步逼近,每一步都好像踩在她的心尖上。
她转头看向云弈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你们姨娘还在休息?”萧羡予站在紧闭的屋门前问道。
他重回宴席,越想越觉得不应该。
今天之事传出,侯府上下之人都能看懂他对温稚水的态度,不会再有哪一个下人不长眼的去欺负她。
自己对她所做已经尽了本分,晚上若是再陪她一起用饭。
未免有些太过助长她的气焰。助长温稚水的气焰并不要紧,重要的是将她送给自己的那人……
思忖再三,萧羡予选择刚结束宴席就来看看温稚水。
那样,既给了她体面,也不会让外人看来自己对她是太过过分的宠爱,
“这……”
双喜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她方才在外面通报了那么长时间,姨娘都没有回话,她一时也拿捏不准姨娘的意思。
萧羡予眉头紧皱,联想起刚才的事情,温稚水不会是被打伤了吧?
气氛微妙间,屋门自内打开,温稚水揉了揉眼睛,整理睡时穿着的衣裙,一副刚睡醒的模样。
她揉了一会儿,看到眼前站着的人,先是一愣,眼睛“唰”的一下就亮了。
“侯爷!”语中是藏不住的惊喜,“你怎么来了?不是说晚上来陪我吃饭吗?”
萧羡予听到她惊喜的欢呼声,嘴角忍不住含上一抹笑意。
他还没来得及回答,下一刻传来的声音就立马让他的笑意僵住。
怎么现在就来了!他是属饕餮的吗?吃这么快,耽误好事,吓死我了。
“……”
他就知道,这女人口是心非,谎话连篇,光是说得好听!
耽误好事?
她在里面捣鼓什么?
萧羡予心中起疑,“你刚刚在做什么?”
温稚水睡眼惺忪,“午休。”
实则不然,哈哈哈。好了,问完了,可以滚了。
贱兮兮的心声又一阵传到他的耳中,萧羡予拳头硬了。
这语气…好欠揍。
“侯爷此行前来,是特意来看我的吗?”温稚水一脸期待,侧身让开一条路,“天气炎热,外面热气重,侯爷先进来吧。”
“不……”必。
不许进,不许进,不许进!
进来我就完蛋了,不许进!妖魔鬼怪快走开,妖魔鬼怪快走开,妖魔鬼怪快走开。
温稚水心中已经开始驱魔,和她表面上的期待温柔截然相反!
萧羡予简直快要气笑了,比起生气,他更滋生出一番佩服和疑惑。
这人到底如何做到面上装得对自己爱慕,心中却恨不得把自己绑在风筝中放飞,离她八百里远。
疑惑的是——她对自己的态度怎会变化如此之快。
萧羡予不是自恋,他也深知温稚水年龄小,被那女人软硬兼施,威逼利诱才做他的姨娘。
可之前…他也能感受到她对自己若有若无的关心和注意。
否则自己一开始不会对她如此抵触,若不是听到她的心声。
他一定会将她打成趋炎附势,背主上位的心机之人。亦不会帮她,让她在侯府有一席之地。
这样一想,他偏偏有了几分反骨的意思,不想顺她的心意。
“恭敬不如从命,我正有此意,进去说吧。”萧羡予点头。
温稚水微笑,“好。”
想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萧羡予,你睁开眼看看我,我不信你两眼空空!
难道你看不出娘子我苦守十八年的眼神暗示吗,心憔悴,眼流泪。咦呀咦~
温稚水的心声已经开始夹起嗓子唱起京剧,一个字都不在调上的那种。
“噗嗤。”
萧羡予还是头一次听到这么难听的戏腔,没忍住笑出声。
温稚水听到笑声,有些惊讶地侧目看他,“侯爷在笑什么?”
进我房间这么开心?闷骚啊闷骚,大白天我是抵死不从的!
萧羡予:“……”
算了,还是挺有骨气有风骨的。
除非给我看看八块腹肌,再除非跪在地上求,嗯……还必须求我踩他,这样还差不多。
萧羡予:“……”
屁的骨气风骨,这就是个…算了,她不懂事自己不能和她计较。
“没什么,”萧羡予耳尖微红,“只是想到刚刚路上碰到一只小野猫。挺可爱,就是有点怪,想想觉得有趣。”
“是吗?”温稚水迎他进门,立刻关上门,将对方堵在门口不让他进屋内,“那猫怎么个怪法?我也想听听。”
萧羡予若有所思,目光停留在她身上,缓缓开口。
“她起初装得可怜柔弱,唬得我一时心软,喂了她一些吃食。谁知刚喂完,她转身就走,连蹭都不蹭我一下。”
他说着,目光不着痕迹地越过温稚水的肩头,打量她身后的内室。
房间布置得很雅致,并无太多陈设,一眼便能望到尽。
窗扉紧闭,唯有床榻帷幔似乎比寻常吹得更低一些,在地面投下一片浓重的阴影。
温稚水听得认真,配合地点头,“听上去不算太怪,倒是很可爱,不如将它养起来。”
“碰上再谈。”萧羡予揭过。
幸而自己是觉得她可怜帮她。换做其他没出息男人那番被她迷了心智,到时候定会被骗得一无所有,连心都交给她。
他可不会那样的傻,他心中自有分寸。
更何况自己可是知道她心中所想,不会被她骗到。
谈谈谈!话也说完了,话题也没有了,两个人站着多尴尬?该走了吧。
温稚水胸有成竹。
萧羡予人设就是沉稳少言,不善言辞不解风情。
他心里可是把自己讨厌个彻底,这么尴尬,一定会想着尽早离开。
萧羡予将她的心中所想一字不落听了进去。
他心下微动,作势便要绕过她往里走。
温稚水见他向床榻方向走去,心中一急,下意识地抓住他的手迫使他停下。
“侯爷,那是床榻的方向。”
你走错啦!
萧羡予一本正经,“刚刚宴上喝了不少酒,我困了,想小睡一会儿。”
啥意思?要在她屋里睡啊?你自己没家吗?
萧羡予:“……”
他怎么总觉得她在骂人?
算了,他忍,不和她一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计较。
温稚水脸上再次挤出甜美的笑容,“侯爷,我刚午睡醒来,榻上乱。”
你这样位高权重的侯爷一定不会喜欢的,乖,快答应妈妈,回去睡吧。我怕掀开帘子,吓到你和我。
妈妈?
帘子里面藏着什么竟还能吓到他?萧羡予突然有了一种捉奸在即的憋屈感。
“是吗?”
萧羡予脚步顿住,垂眸看着眼前努力维持镇定的女人,那乱七八糟的心声吵得他头痛。
温稚水听到他略带停顿的话语,像是看到了无限希望地点头。
“对啊对啊。”
“侯爷一定睡不惯,不如等妾身收拾一番您在睡,侯爷先出去等一会!”
不让看?
呵,里面还真藏了奸夫?
萧羡予的视线再次扫过那异常安静床榻的方向,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
“没关系,乱,更温馨。”
温馨?你小时候睡在垃圾堆吗?
不要掀开,不要掀开啊!完了,我死了。
温稚水眼看着萧羡予离床榻越来越近,右手已经放在紧闭床帐的一角,一脸绝望地闭上眼。
掀开帘子的刹那,萧羡予脸上的那点笑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冰冷的审视。
他目光如炬盯着鼓鼓囊囊的被子,沉脸一把掀开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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