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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抬手捂上自己的脸,愕然地睁大眼睛满是不敢置信,转头看向动手之人。
双喜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呆傻半天说不出话。
“你!你疯了?”
“嗯?”
温稚水听到她的骂声,鼻音抛出一个疑惑的音节,反手又是一巴掌落在她的脸上。
猝不及防挨了两个耳光,饶是她心中有再多的心思也彻底地没了,只捂着脸惶恐又茫然地盯着她。
温稚水揉着自己刚刚打人的手,语气漫不经心。
“我倒是不知道,哪家上不了台面的野狗也能和主人在这里呲牙乱吠。”
“这一巴掌是给你那发痒的嘴止痒用的。新姨娘赏你的,不必言谢。”
丫鬟红着眼,身旁站着的丫鬟也不敢多言,只能默默地拉住挨打的丫鬟。
挨打的丫鬟咽不下心里这口气,她恶狠狠地往雪地上啐了一口。
“你一个前身是丫鬟的玩意儿!不过刚刚爬上床成了个小小的姨娘。我可是服侍在夫人身边的人,你凭什么打我?夫人知道了,定不会让你好看。”
温稚水一听,美眸立马惊恐地瞪大,她捂住自己的脸。
丫鬟正得意时,还没来得及扬起笑容的嘴角就僵在了脸上。
“不让我好看?你的意思是,夫人竟然要给我下毒,毁了我的脸?”温稚水一双眸子挤出了泪,“为什么?就是因为我实在是太美了吗?”
丫鬟:“……”
这个蠢货的脑子是怎么长的?她到底能不能听懂她话中的意思。
“你胡说八道什么!夫人怎么可能害你,我不是那个意思……啊!”
丫鬟话说到一半,又捂着脸尖叫出声,温稚水不知何时又打了她一个耳光,她恨恨地看她。
——温稚水慢条斯理地拿出手绢擦掉自己脸上的泪,丝毫没有打人后的愧疚感,只有对自己哭完后脸上会不会长疮的担忧。
“温稚水!你凭什么打我?”
温稚水被她吵烦了,怎么翻来覆去就是这几句话。
如果打她的理由要自己一一例举出来,那都够写完一本书了,实在是罄竹难书。
温稚水一脸无辜,“你一个丫鬟,我想打你就打你,需要什么理由吗?”
“嗯……如果你偏要我说出个理由,那就是你丑到我了。丑不是你的错,可是出来吓人并且还挡了我的路就是你的错了。”
丫鬟目眦欲裂,肩膀都因为怒火而不停地颤抖。
“怎么回事?”
两人正僵持之时,一名扎着小巧双环髻的少女从院内走出。她发带轻系,清纯面庞之上的细眉皱起,质问两人。
温稚水还没来得及开口,挨打的丫鬟就扑了过去,跪在少女脚下。
“青月姐姐,你一定要为我做主!温姨娘不仅迟来请安,甚至还出手打我,扬言要替夫人教训教训我。”
双喜面红耳赤,“你,你胡说!分明是你先拦着姨娘不让她进去的,你还对姨娘出言不逊。”
“我胡说?你当然会说我是胡说的,你们主仆通气,不安好心,可怜我一个人受你们的气,呜呜……”
名叫青月的丫鬟正是祝遥雪的贴身侍女,她略带稚嫩的面庞却挂着不符合她年龄的沉稳。只是淡淡地睨一眼跪在脚边的丫鬟,她眼扫身旁的几个丫鬟。
“可有此事?”
双喜期待地看向她们,希望能说句公道话。
温稚水却连看都懒得看,她只顾着整理自己乱了的发丝,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毫不相干。
双喜看在眼里,急在心中。
姨娘怎么一句话都不说,若是夫人信了她的谗言,她们主仆二人一定会被狠罚一顿的。闹不好,还会被驱逐出府。
几个丫鬟怯怯地回答,“是…是温姨娘无故责骂阿月姐姐,甚至还动手打她。”
阿月跪在地上,低压的嘴角挂起一抹得意的笑。她用余光看向温稚水,却猛地睁大双眼。
温稚水不仅没有急着为自己辩解,反而站在原地悠哉悠哉地看自己的指甲!
看自己的指甲?!
一个染了豆蔻的指甲有什么好看的?
疯了,一定是疯了。
青月没有多言,她一手抓住阿月,侧身让开道路,语气尊卑有序。
“姨娘,还请先进院子里,这事需请夫人定夺。”
阿月心中还有一些慌乱。
转念一想,温稚水可是背叛了夫人上位,大家又都向着自己说话,夫人不可能轻易放过温稚水。
这样一想,她心中顿时充满底气。
温稚水朝青月点头,徐徐走入院中,面色不见丝毫慌张之意。
一行人走进园中,温稚水遥遥就看到了端坐在主位上一袭白衣的祝遥雪。她脚下的步伐忽然加快,没一会儿就走到了正厅。
“夫人,刚刚……”
“姐姐,你一定要替我我做主啊!”青月还没来得禀报刚才所发生的事,一道娇俏的身影直接朝祝遥雪扑了过去。
待众人从这一嗓子变故中回过神时,原本好端端走着的温稚水已经扑在了祝遥雪的脚边。
她胳膊抱住祝遥雪的小腿。
温稚水抽抽嗒嗒,“姐姐,我今日特意起一大早为你请安。没想到……”
“我刚来你的院门口就被丫鬟拦住,我苦等无果,不过问了两句,她还对我出言不逊,甚至出手打伤了我。”
站在原地的阿月已经风中凌乱。
双喜和其他丫鬟也凌乱了,这唱得是哪出戏?刚刚不是还处变不惊,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吗?
还有!
她何时起一大早来给夫人请安?明明已经日上三竿,哪里早了?
出手打她?温稚水分明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两个巴掌印还印在自己脸上,她竟然好意思说出这种话?
阿月急着道:“夫人,不是这样的,是她!”
“啊呜呜…她还不承认。姐姐,我知道你一定不会相信我的话,你就算问其他人,她们也都是狼狈为奸,串通一气!”
阿月:“……”停停停。
她口中说的台词,不正是自己刚刚说的吗?
阿月气得想吐血。
不过她很快就稳住了心神——她看到温稚水的眼泪掉在了夫人的裙摆上!
众所周知,夫人一向温柔善良,端得是一副好脾气。
前段时间却不知怎么,染上洁癖的毛病,不许裙摆染上一丝尘埃。
上次不过是有个丫鬟将茶水叩在地上,脏了她的裙摆,那丫鬟当晚就被赏了十大板子。
温稚水这个蠢货!光顾着上位,却忘记了夫人近日染上的严重洁癖。
其余人也发现了这一幕,屏息敛声,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生怕接下来夫人发怒会引火烧身,忐忑不安地看向一言不发的祝遥雪。
——她半垂脑袋,半张脸陷在阴影里,只能看到她绷紧的下颌,还有轻抿成一条直线的红唇。神色不辨,让人更加感到惶恐。
没有多久,她终于有了动作。
祝遥雪将跪在自己脚上的温稚水扶起,面色阴沉的举起手,眼看着掌心就要落在她的脸上。
双喜条件反射地闭上眼,不敢看这残忍的一幕。
没一会儿,想象中的巴掌声没有传来,反而是一声清冷又掺杂着焦急的声音传来。
“谁,谁欺负你?”
“打哪处了,严重吗?需要我拜托侯爷去宫中求皇上请太医来看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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