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动了车子，汇入车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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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在一家还在营业的粥铺前停下。
“先吃点热的再回去。”他解开安全带，语气不容置疑。
坐在粥铺里，喝着温热粘稠的米粥，许昭月感觉四肢渐渐回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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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寓，已是深夜。
玄关的感应灯亮起，驱散了一身寒气。
两人默契地换鞋，放下东西。
“你先去洗漱吧。”顾清辞对许昭月说道，他自己则走向厨房，大概是去倒水。
许昭月也没推辞，她确实需要热水冲刷一身的疲惫。
当她洗完澡，穿着睡衣走出浴室时，顾清辞已经坐在主卧的床边了，他似乎也刚在次卫简单洗漱过，换上了深灰色的睡衣，手里拿着一本金融期刊。
听到动静，他抬眸看她。
灯光下，她的头发湿漉漉地披在肩上，脸上带着被热气熏蒸出的红晕，卸去了所有妆容和防备，显得格外柔软。
“感觉好些了？”他合上期刊，放在床头柜上。
“嗯，好多了。”许昭月用毛巾擦着头发，走到梳妆台前坐下。
透过镜子，她能看到他依旧坐在床边。
她吹干头发，涂抹护肤品，整个过程，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偶尔会落在她身上。
当她收拾妥当，走到床的另一侧，掀开被子躺下时，顾清辞也放下了手机，关掉了他那边的床头灯，只留下她这边一盏昏暗的小夜灯。
房间陷入一片朦胧的昏暗。
两人平躺着，中间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能清晰地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沐浴露清香和她身上特有的气息。
“顾清辞。”许昭月在黑暗中轻声开口。
“嗯？”
“今天……谢谢你。”。
身旁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他低沉的声音：“力所能及。”
他顿了顿，似乎在黑暗中转向她这边，“你做得很好。”
许昭月在黑暗中微微弯了弯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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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惫如同潮水般涌来，许昭月的意识渐渐模糊。
在半梦半醒之间，她感觉到身旁的人似乎动了一下，然后，一只温热的手掌，轻轻地覆上了她身侧的手，短暂地停留了片刻，随后又悄然收回。
这个触碰很轻，很快。
她没有睁眼，也没有动，只是在那份令人安心的气息中，沉沉睡去。
而另一侧的顾清辞，在黑暗中静静听着她变得绵长的呼吸，也缓缓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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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许昭月在安稳的感觉中醒来的。
她没有立刻睁开眼，先是感受了一下——身体依旧有些疲惫，但精神却意外地松弛。
鼻尖萦绕着熟悉的雪松气息，混着一丝干净的阳光味道。
她微微动了动，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从床的另一侧，滚到了靠近中央的位置，后背几乎要贴到身旁那个温热的身躯。
而顾清辞似乎也睡得比平时沉，均匀的呼吸声近在咫尺。
这个认知让她瞬间清醒，身体有些僵硬，小心翼翼地往自己那边挪了挪，拉开一点距离。
几乎是同时，身旁的人动了一下。
许昭月立刻闭上眼睛装睡。
她能感觉到顾清辞似乎坐起身，停顿了片刻，目光可能落在了她身上。
然后，是掀被下床的声音，他放轻了脚步走向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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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浴室门被轻轻关上，许昭月才松了口气，睁开眼。
窗外天光已亮，她看着身旁空了的位置，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等顾清辞洗漱完出来，许昭月也已经坐起身，正靠在床头揉着眼睛，一副刚醒的懵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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