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昭月看着他的背影，忽然有些理解了。
他的严厉，何尝不是一种更深沉的保护。只是方式过于理性，不近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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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顾清弦洗好碗出来了，眼睛还有点肿，但精神好了不少。
“二哥，二嫂，我待会就回去。”
顾清辞转过身：“想通了？”
“没完全想通。”顾清弦老实承认，握了握拳头，“但我知道哭和躲没用。我会跟他们好好谈，也会更认真地了解刘明源。就像二哥说的，用事实说话。”
她的眼神里重新燃起了斗志，虽然前路未知，但至少不再茫然。
顾清辞点了点头，没再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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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重新打起精神的顾清弦，公寓里再次只剩下他们两人。
许昭月靠在沙发上，感觉这一天过得起起伏伏。
她揉了揉眉心，感叹道：“你们家，还真是热闹。”
顾清辞在她身旁坐下，距离不远不近。
“习惯了就好。”他顿了顿，补充道，“以后类似的事情可能还会有，如果你觉得困扰……”
“打住。”许昭月抬手打断他，脸上带着笑，“协议里可没写要应付你家这些事，这属于额外服务。”
她故意用玩笑的口吻说道，“不过，看在你刚才做饭的份上，虽然做的一般。这次就算了。”
顾清辞看着她狡黠的笑容，镜片后的眸光微动。
他知道，她是在用这种方式告诉他，她并不介意，甚至有能力应对。
他忽然觉得，有她在身边，面对这些纷扰时，似乎也不再那么令人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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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会改进。”他一本正经地回应关于厨艺的评价。
许昭月愣了一下，随即笑出声来。清冷的顾教授居然也会接这种玩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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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公寓重归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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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 许昭月是被生物钟唤醒。
她走出卧室，意外地发现顾清辞已经起来了，正站在厨房里，背影依旧挺拔，但动作间还带着一丝病后的虚软。
他似乎在尝试煎蛋，锅里传来滋啦的声响，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焦香。
“需要帮忙吗？”她靠在厨房门框上，语气带着点戏谑，“顾教授，病人就该有病人的自觉。”
顾清辞动作一顿，回头看她，镜片后的目光平静：“快好了。”
他关掉火，将两个边缘略显焦黑的煎蛋盛进盘子，又转身去拿烤好的吐司。
“只是看起来不太好，应该能吃。”
许昭月走过去，看着那两份卖相堪忧的早餐，忍不住笑了。
她接过他手里的盘子，将他往餐厅方向推了推：“行了，去坐着吧，剩下的我来。”
她利落地热了牛奶，洗了水果，将简单的早餐摆上桌。
两人相对而坐，安静地开始用餐。
“今天感觉怎么样？”许昭月咬了一口煎蛋，味道居然还行，只是卖相惨烈。
“完全恢复了。”顾清辞回答，他看着她，忽然开口，“昨晚，谢谢你。”
许昭月抬眼，对上他认真的目光。
她放下叉子，拿起牛奶杯，语气随意：“顾清辞，我们之间，不用总说谢谢。”
她顿了顿，补充道，“既然选择了合作，这些都在互助范畴内。我做事，只求问心无愧，对得起自己，也对得起合作伙伴。”
顾清辞深深看了她一眼，没有坚持，只是点了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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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许昭月准备去律所。
她换好衣服出来，顾清辞还坐在餐桌旁，手里拿着平板在看新闻。
“我走了。”她像往常一样告知。
“嗯。”顾清辞应了一声，却在她在玄关换鞋时，忽然起身走了过来。
他站在她身后，距离不远不近，看着她弯腰系鞋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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