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那就好。我跟你说的那几个穴位记住了吧？以后要是再……”
“妈，”许昭月打断她，心里觉得有些好笑，又有点暖，“他就在我旁边呢，您亲自问问？”
她说着，自然地靠近顾清辞，将手机贴到了他耳边。
这个动作使得两人瞬间靠得极近，她的手臂几乎贴着他的，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的气息。
顾清辞显然没料到她会直接把电话递过来，微微怔了一下。
但他很快反应过来，就着她举着手机的动作，微微偏头，对着话筒礼貌地开口：“阿姨，我是清辞。”
他的声音因为距离近而显得格外清晰，带着病后的些许沙哑，但语气温和：“谢谢您关心，我已经好多了。昨天多亏了昭月照顾，还有您教的法子，很管用。”
电话那头的白梅听到他这么说，笑了笑，又叮嘱了几句注意休息、饮食清淡的话。
顾清辞一一应下，态度恭敬而诚恳。
许昭月举着手机，听着他近在咫尺的声音，感受着他说话的气息拂过耳廓，脸颊有些不自觉地发热。
她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两人现在的距离似乎过于亲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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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迎面走来一位牵着狗的老太太，看到顾清辞，笑着打招呼：“小顾，出来买东西啊？”
这位是住在同层的邻居陈教授，退休的历史系教授。
顾清辞闻声，对着电话那头又说了句“阿姨，您放心，我会注意的”，然后对许昭月示意了一下。
许昭月连忙收回手机，稍稍拉开了些距离。
顾清辞转向陈教授，脸上带着笑意：“陈教授，傍晚好。”
他顿了顿，侧身，将许昭月让到身前一点，介绍道，“这位是我太太，许昭月。”
这是他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如此明确地介绍她为“太太”。
许昭月心头微动，面上则露出得体的微笑，朝陈教授点头：“陈教授，您好。”
“哎呀，小许你好！”陈教授笑容和蔼，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转，带着善意的探究，“早就听说小顾结婚了，今天总算见到真人了！真是郎才女貌！”
又寒暄了两句，陈教授便牵着狗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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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辞重新提起放在地上的购物袋，对许昭月说：“走吧。”
许昭月跟在他身边，悄悄侧头看了他一眼，他目视前方，侧脸在夕阳下显得柔和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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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着购物袋走到公寓门口，许昭月正准备掏钥匙，却看到门口蜷缩着一个人影。
顾清弦抱着膝盖坐在地砖上，脑袋埋在臂弯里，平时活力四射的她，此刻颓丧又委屈。
听到脚步声，她猛地抬起头。
看到顾清辞和许昭月，她眼圈一红，嘴巴一瘪，带着哭腔喊道：“二哥！二嫂！”
顾清辞眉头立刻蹙起：“你怎么坐在这里？怎么回事？”
许昭月也赶紧上前开门：“快先进屋，地上凉。”
三人进屋，顾清弦鞋都没换，就瘫在客厅沙发上，抱着抱枕，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顾清辞放下购物袋，在她对面坐下。
许昭月去厨房倒了杯温水递给她。
顾清弦接过水杯，没喝，只是用力握着，指尖发白。
她吸了吸鼻子，带着浓浓的委屈和愤懑开口：“二哥！爸妈还有大哥！他们……他们简直是老古董！控制狂！”
“说重点。”顾清辞语气依旧平静。
“我谈恋爱了！”顾清弦几乎是吼出来的，眼泪也跟着掉了下来，“是刘明源！刘影帝！你们知道吗？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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