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唇无意间擦过她的指尖，带着滚烫的温度。
许昭月指尖微蜷，面上却不动声色：“你今天肯定不能去学校了，我帮你请假。”
她拿过他的手机，用他的指纹解锁，找到他助理的电话拨了过去，言简意赅地说明情况，帮他请了一天假。
做完这一切，她回头，发现顾清辞正看着她，因为发烧，那双冷静的眼眸此刻蒙着一层水汽，显得有些茫然，又带着点依赖。
“你再睡一会儿，出出汗就好了。”她替他掖好被角。
顾清辞低低地“嗯”了一声，闭上眼睛，或许是药效上来了，也或许是实在疲惫，很快就沉沉睡去，只是手还无意识地抓着她的睡袍一角。
许昭月看着他抓着自己衣角的手，骨节分明，因为用力微微泛白。
她尝试着轻轻抽了抽，没抽动。
看着床上这个生病后显得格外黏人的男人，再想起昨夜的火热缠绵，许昭月心情复杂地叹了口气。
这合作关系，真是越来越超出预期了。
许昭月认命地在床边坐下，任由他抓着衣角，拿出自己的手机，开始处理一些工作邮件。
阳光渐渐移动，房间里安静下来，只有他略显沉重的呼吸声和她偶尔敲击屏幕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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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辞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高烧让他时而发冷时而燥热，眉头始终紧锁着。
许昭月期间又帮他换了几次额上的毛巾，指尖触碰到的皮肤依旧很烫。
快到中午时，他迷迷糊糊地醒了一会儿，眼神比清晨时清明些许，但依旧带着病中的虚弱。
他看着她，声音干涩：“几点了？”
“十一点多。”许昭月放下手机，探身又摸了摸他的额头，“还在烧。饿不饿？我煮点粥给你。”
顾清辞没什么胃口，但还是点了点头。
许昭月起身，轻轻把他抓着自己衣角的手挪开，塞回被子里。
他看着她起身离开卧室的背影，眼神黯了黯，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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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里，许昭月动作麻利地淘米、加水，打开燃气灶。
她其实并不常下厨，但煮个白粥还是没问题的。
趁着熬粥的间隙，她又烧了壶热水，重新冲了杯温蜂蜜水。
等她端着托盘回到卧室时，顾清辞正试图坐起来，却因为浑身无力而有些踉跄。
“别乱动。”
许昭月快步走过去，把托盘放在床头柜上，伸手扶住他，在他背后垫了好几个枕头，让他能舒服地靠着。
她先端起蜂蜜水递到他嘴边：“再喝点水。”
顾清辞就着她的手，小口小口地喝着。
甜甜的蜂蜜水润泽了干痛的喉咙，他舒服地叹了口气。
接着，许昭月端起那碗熬得软烂粘稠的白粥，舀起一勺，轻轻吹了吹，递到他唇边。
顾清辞看着递到嘴边的勺子，明显愣了一下。
他抬眸看向许昭月，她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眼神专注地看着勺子，像是在做一件很平常的事。
他没说话，张开了嘴。
粥煮得恰到好处，温热软糯，空了许久的胃部感到一阵暖意。
许昭月一勺一勺地喂着，动作不算特别熟练，但很耐心。
两人之间没有太多言语。
吃了一小半，顾清辞摇了摇头，表示够了。
他的精神似乎好了一些，但脸色依旧苍白。
许昭月也没勉强，放下碗，拿起体温计又给他量了一次。
38.5度。
温度降了一些，但还在烧。
“药效还没完全上来，再睡会儿吧。”她说着，帮他撤掉背后的枕头，让他重新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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