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家门，玄关的灯亮着，客厅里只留了那盏落地灯，昏黄的光线笼罩着一隅。
电视已经关了，房间里很安静。
顾清辞放轻脚步走进去。
许昭月还在沙发上，但已经睡着了。
她侧躺着，面向沙发靠背，身上盖着那条薄毯，呼吸均匀绵长。
她似乎洗过澡，换上了睡裙，长发散落在枕边，露出纤细的脖颈和一小片光滑的背脊。
旁边的茶几上，还放着她没喝完的那杯红酒。
电影显然已经结束了。
她是在等他回来的时候睡着的吗？
这个认知让顾清辞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攥了一下，歉意和难以言喻的满足感蔓延开来。
他没有开大灯，借着昏暗的光线走到沙发边，蹲下身，静静地看她。
睡着的她褪去了所有的锋芒和伪装，显得格外柔软无害。
长睫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鼻翼随着呼吸轻轻翕动，唇瓣在暖光下泛着柔润的光泽。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她的唇上，想起那个被打断的吻。
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
许昭月在睡梦中似乎感觉到了注视，无意识地动了一下，毯子滑落了一角，露出圆润的肩头。
顾清辞伸出手，动作轻柔地将毯子重新拉好。
指尖擦过她肩头的肌肤，那温润的触感让他指尖微颤。
许昭月似乎被这触碰惊扰，迷迷糊糊地半睁开眼，视线还有些涣散。
看到蹲在沙发边的他，她愣了一下，声音带着刚醒的懵懂：“……你回来了？”
“嗯。”顾清辞的声音比平时更低沉几分，“怎么睡在这里？”
“看着电影……就睡着了。”她揉了揉眼睛，试图坐起来，毯子又从肩头滑落。
顾清辞下意识地伸手扶住她的手臂，帮她坐稳。
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他几乎能数清她的睫毛，能闻到她身上沐浴后的花香混着一丝酒味。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滞。
许昭月似乎也完全清醒了，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想起他出门前那句低语的“等我回来”，脸颊不禁红了。
她想移开视线，目光却被吸住，落在他的眼眸上。
那里没有了平日的冷静自持，而是翻涌着她熟悉的暗潮，带着灼人的温度。
没有言语。
顾清辞的手臂微微用力，将她从沙发上拉了起来。
许昭月猝不及防，低呼一声，几乎是跌进他的怀里。
他的手臂稳稳地环住了她的腰，另一只手托住了她的后脑勺。
两人的身体紧密相贴，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心跳和体温。
他低下头，额头抵着她的，呼吸交融。
“电影……”他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后来演了什么？”
许昭月的心跳快得像是要冲出胸腔，她看着他镜片后那双几乎要将她吞噬的眼睛，声音细微：“……不记得了。”
这个答案似乎取悦了他。
他低低地笑了一声。
然后，他不再犹豫，低头，攫取了她的唇。
这一次，没有电话打扰，没有酒精作祟，只有彼此清醒的意识和心照不宣的渴望。
他耐心地描绘着她的唇形，舔舐、吮吸，直到她不由自主地张开嘴，允许他的舌尖闯入，与她纠缠。
许昭月闭上了眼睛，手臂环上了他的脖颈，回应着。
-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顾清辞才稍稍退开，但手臂依旧牢牢地圈着她。
他的额头抵着她的，呼吸粗重，眼眸暗沉。
“现在，”他看着她迷蒙的眼睛和红肿的唇瓣，“可以继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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