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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并肩走出法院大楼，阳光有些刺眼。
许昭月下意识地眯了眯眼。
“恭喜。”顾清辞的声音从身旁传来。
“谢谢。”许昭月笑了笑，心情颇好，“走，吃饭去，我请客，庆祝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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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语气轻快，带着胜利后的酣畅淋漓，与刚才法庭上那个锋芒毕露的许律师判若两人。
顾清辞看着她阳光下明媚的侧脸，心头微动。
他发现自己似乎开始享受这种发现她不同侧面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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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他应道，嘴角几不可察地扬起一个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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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选在法院附近一家安静的粤菜馆。
许昭月心情很好，难得地多点了两个菜，和顾清辞边吃边聊着刚才庭审的几个关键点，顾清辞偶尔从逻辑和证据链的角度给出点评，气氛融洽。
就在甜品快要上桌的时候，一个油滑的男声插了进来：“哟，许律师，真巧啊。”
许昭月抬头，看到钱律端着酒杯站在他们桌旁，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眼神却带着审视，扫过她对面的顾清辞。
“钱律。”许昭月放下筷子，脸上的笑容淡了些，语气疏离。
“刚才在法院听说了，吴女士的案子，你又赢了。”钱律晃着酒杯，语气带着酸意，“啧啧，许律师真是手段了得啊。那么不利的局面都能扭转，看来私下没少下功夫吧？”
他目光在顾清辞和许昭月之间逡巡，暗示意味十足。
许昭月眉头一皱，正要开口反驳，身旁的声音却比她更快响起。
“这位先生，”顾清辞放下手中的茶杯，
“法庭之上，胜负凭的是证据、法理和逻辑。你所谓的‘下功夫’，是指我太太刚才在庭上引用的《婚姻法》第三十二条和第四十七条不够准确，还是指她提交的银行流水、通话记录等证据链不够完整？”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严谨和压迫感。
钱律被这突如其来的反问噎了一下，脸上青白交错。
他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斯文清冷的男人言辞如此犀利，而且显然对案件细节和法律法规熟悉。
“我……”钱律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挽回颜面。
顾清辞却没给他机会，继续淡淡道：“如果钱律师对判决有异议，应当通过合法程序上诉。在此妄加揣测同行的工作方式，似乎有失专业风范。”
“你！”钱律被堵得哑口无言，脸色难看。
他狠狠瞪了许昭月一眼，便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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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昭月看着钱律狼狈的背影，又看向对面神色恢复淡然的顾清辞，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她端起茶杯，朝顾清辞示意了一下，嘴角勾起笑意：“顾教授，口才不错嘛。谢谢。”
顾清辞与她碰了一下杯：“事实陈述而已。”
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你的庭审表现，本就无可指摘。”
许昭月笑了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但心里对这位丈夫的评价，不由得又高了几分。
至少，在对外的时候，他们这夫妻的配合，是越来越默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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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没注意到的是，顾清辞在低头喝茶时，唇角上扬了一个弧度。
维护自己认可的人，感觉还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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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辞的车平稳地停在律所所在的写字楼下。
“谢谢，顾教授。”许昭月解开安全带，拎起公文包，动作利落。
“嗯。”顾清辞微微颔首。
许昭月推门下车，头也不回地朝着大厦门口走去，背影潇洒。
顾清辞看着她走进旋转门，才重新发动车子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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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昭月刚踏进律所所在楼层的大堂，行政部的叶青就眼睛一亮，像只嗅到瓜香的猹一样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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