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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顶尖财经杂志评选“最禁欲自持的商业领袖”时，周羡辞的名字高居榜首，他几乎成了克己复礼的代名词。
可没人会想到，这个连衬衫纽扣都要扣到最顶端、作息规律如同精密仪器的男人，在私下里，却养了一只娇贵的金丝雀。
做周羡辞金丝雀的第五年，施菡站在他常去的私人包厢外，手里紧紧攥着一张刚刚出来的化验单，指尖因为激动和喜悦微微颤抖。
她怀孕了。
她和周羡辞的孩子。
虽然这五年来，他从未说过爱她，也从未给过任何承诺。
他严谨、古板，甚至有些时候不近人情。
白天在公司是人人敬畏、说一不二的周总，晚上回到那栋只有他们两人的别墅，却会纵容她所有的小性子。
她怕黑，他会在每个夜晚留一盏柔和的壁灯；她贪嘴，他会默许厨师准备各种他曾经明令禁止的不健康零食；她偶尔闹脾气，他也会放下身段为她煮面，或者破例允许她在他的书房里，趴在他办公桌旁的地毯上看漫画……
所以，他要是知道她怀孕了，应该会开心的吧。
刚要推门，里面传来的谈话声却让她顿住了脚步。
“羡辞，你对施菡那小姑娘……这五年，还真是下了血本栽培啊。”一个带笑的男声响起，是周羡辞最好的兄弟，陆淮之。
周羡辞语气却是一贯的清冷，“物尽其用罢了。”
陆淮之似乎喝了口酒，语气带着几分玩味：“也是，当初姜慕禾嫌你太古板，太禁欲，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不会疼人，死活不肯联姻，非要出国追求什么自由艺术。你受了刺激，第一次跑去酒吧，就捡到了因为家里重男轻女、交不上学费在酒吧打工被人调戏的施菡。”
“你把她带回来，手把手地教她礼仪，给她最好的物质，纵容她的小脾气……不就是为了把她当成一个试验品，练习怎么去疼一个人，怎么去宠一个人吗？现在好了，姜慕禾回来了，看到你现在这副成熟体贴、会疼人的样子，果然动了心，点头答应了婚事。你这学习任务，算是圆满完成了，不过那施菡……你打算怎么办？”
周羡辞沉默了片刻，才淡淡开口：“既然慕禾已经同意订婚。施菡，也没有作用了。我会给她五千万，结束这段关系。”
“五千万？”陆淮之啧了一声，“倒是大方。不过，这五年，你就当真一点都没动心？我看那小姑娘对你可是死心塌地的。”
“动心？”周羡辞的声音极淡，平静亦无波澜，“一个工具而已，谈何动心？”
施菡没有作用了。
我会结束这段关系。
一个工具而已，谈何动心？
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施菡的心上，痛得她四肢百骸都在瞬间麻木，血液逆流！
她死死攥着那张薄薄的化验单，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原来……这五年的宠爱和纵容，那些她小心翼翼珍藏的、以为是他独家温柔的瞬间，竟然全都是……为了另一个女人进行的练习？
她只是一个……用来学习如何取悦别人的工具？
巨大的震惊和崩溃如同海啸，瞬间将她吞没，她眼前阵阵发黑，几乎站立不稳。
就在这时，面前的包厢门被人从里面拉开。
周羡辞走了出来。
他看到站在门口、脸色惨白如纸的施菡，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极快的讶异，但很快就恢复了惯有的平静无波。
他微微蹙眉，语气严谨而疏离，如同在询问一个走错路的下属：“你怎么会来这儿？”
施菡张了张嘴，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原本准备好的话，此刻像一个巨大的讽刺，哽在喉头，咽不下去，吐不出来。
她还能说什么？告诉他，她这个工具怀了他的孩子吗？
可周羡辞并没有等待她的回答，他似乎也并不在意她为何出现在这里。
他动作流畅地从西装内袋里取出支票夹，拿出钢笔，在那张昂贵的支票上，利落地写下了一串数字，然后递到她面前。
他的手指修长干净，骨节分明，曾经无数次温柔地抚摸过她的发丝，此刻却只让她感到刺骨的冰冷。
“既然你都听到了，也省得我再说一遍。”他的声音依旧平稳，没有丝毫愧疚或是不舍，像是在处理一笔再寻常不过的商业交易，“这是五千万。拿着它，我们两清。”
施菡看着那张轻飘飘却重若千斤的支票，心脏像是被瞬间捏爆，痛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关系可以结束……那这个孩子呢？
这个流淌着他一半血液、在她腹中悄然孕育的小生命，该怎么办？！
她颤抖着，想要开口，想要问问他……
“阿辞！”
一个娇柔婉转的女声自身后响起，带着毫不掩饰的亲昵。
施菡僵硬地转过头，看到一个穿着香奈儿最新款套装、妆容精致的女孩快步走来，自然而然地挽住了周羡辞的手臂：“我不是说了不用特意出来接我吗，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是姜慕禾。
周羡辞低头看向她，那张向来冷硬的侧脸线条，似乎柔和了几分：“怕你找不到地方。”
姜慕禾顿时笑靥如花，目光这才落到僵在一旁、脸色惨白的施菡身上，带着一丝好奇和打量：“这位是……？”
施菡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还没等她发出任何一个音节，周羡辞已经平淡地开口，为她盖棺定论。
“淮之养的金丝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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