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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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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88) "摩挲着照片，仿佛对刚才的声音毫无察觉。
“叮咚——”“中山公园到了。”
电子音响起的瞬间，我清晰地看到，那个老人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他摩挲照片的动作停住了，缓缓地，缓缓地抬起头，看向窗外。
窗外，出现了公园的幻象。
有长椅，有花坛，还有一个和他照片里一模一样的女人，正坐在长椅上，对他招手。
老人的眼睛里，第一次有了光。
那是一种混杂着爱恋、悔恨和狂喜的、足以焚烧一切的光。
“我来了……”他嘶哑地说着，然后颤颤巍巍地站起身，向车门走去。
我的大脑在疯狂报警。
规则二！
规则二！
我想开口提醒他，但规则一像一道无形的枷锁，死死地扼住了我的喉咙。
就在他走到车门边，即将踏出去的那一刻，那个诡异的声音再次在我耳边响起，带着一丝急切和嘲弄：“看，又一个……去喂‘它’了。”
“它”？
谁？
我顾不上思考，眼睁睁地看着老人走下了车。
他没有像那个年轻人一样瞬间消失，而是走到了那个女人的幻象面前，两人拥抱在了一起。
画面很温馨，温馨得让我毛骨悚然。
车门关闭，将那温馨的一幕隔绝在外。
我转过头，想看看那个老人坐过的位置，却看到了一个让我头皮发麻的景象。
老人……还坐在那里！
不，那不是他。
那只是一个和他穿着一模一样的、由灰色烟雾构成的虚影。
虚影保持着低头的姿势，几秒钟后，便消散在了空气中。
而车窗外，那片温馨的公园幻象，像一张被点燃的纸，从边缘开始迅速燃烧、卷曲，最后化为一片虚无。
那个老人，连同他的幻象和执念，被整个“系统”……“吃”掉了。
我终于明白了。
违规下车，是瞬间清除，干净利落。
而遵守规则，被窗外的幻象勾走执念，则是被“系统”缓慢地、彻底地消化吸收。
无论怎么选，都是死。
这根本不是什么“末班车”，这是一个“消化池”！
一个用执念做诱饵，捕食灵魂的猎场！
我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我看着手里的“票”，这张金属卡片忽然传来一阵灼热的刺痛。
我低头一看，卡片上，竟然浮现出了一丝淡淡的血红色。
几乎在同一时间，车厢里所有乘客，包括那个一直沉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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