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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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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48) "一丝若有若无的铁锈腥气，不断钻入我的鼻腔，提醒着我昨夜经历的一切并非噩梦。
我不敢回想那些模糊的影子，不敢回想那沙哑的“同志”和变调的国歌，更不敢去想，这面旗曾经属于谁，又为何会埋藏在那片被遗忘的废墟之下。
我只知道，我必须把它送走，送到一个它应该去的地方。
一个能让那些跟随了我半夜的“东西”真正安息的地方。
去哪儿？
我脑子里一片混乱。
派出所？
文物局？
还是……找个香火旺的寺庙道观，请人超度？
正踌躇间，一辆早班的中巴车晃晃悠悠地从后面驶来。
我下意识地招手，上了车。
车上零零散散坐着几个早起赶集或进城办事的乡民，看到我浑身泥土、头发凌乱、怀里还紧紧抱着一个古怪包裹的狼狈样子，都投来诧异的目光。
我低着头，找了个最后排的角落位置坐下，把包裹紧紧搂在怀里，脸扭向窗外，躲避着那些视线。
车子颠簸着，驶向县城。
窗外的景物逐渐从田野村庄变成低矮的楼房。
阳光照在身上，驱散了夜的寒意，却驱不散我骨子里透出的冰冷。
我时不时地偷偷看向车厢地面，确认只有我一个人的影子，才稍微安心一点。
到了县城汽车站，我下了车，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更加茫然。
县城不大，但我该往哪儿走？
“小伙子，你这……怎么回事？”
一个略带关切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我猛地回头，是一个穿着朴素、头发花白的老大爷，正推着一辆自行车，好奇地看着我。
他大概是被我这一身狼狈和失魂落魄的样子吸引了。
“没……没事。”
我下意识地把怀里的包裹抱得更紧。
老大爷的目光落在我怀里的包裹上，那包裹的形状，隐约透出旗杆的轮廓。
他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疑惑，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指了指车站斜对面的一条街：“你要是找跟老物件、老历史有关的地方，可以去那边看看，有个退役军人事务局，旁边好像还有个什么党史研究办公室……他们对这些老东西，可能懂行。”
退役军人事务局？
党史研究办公室？
我的心猛地一跳。
对，就是这里！
那些影子，那声“同志”，那变调的《义勇军进行曲》……它们指向的，就是那段尘封的、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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