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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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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856) "至少，不全是我的。
那些悸动和甜蜜，属于另一个灵魂。
我只是个可耻的旁观者，甚至……盗窃者。
顾言沉默了很久。
最后，他低声说：“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对不起把我当成替身？
还是对不起，想要抹杀我的存在？
我没问。
问清楚了，只会更难受。
拼图完成了一半，周寒来了。
他站在门口，没进来，看着我和顾言坐在地上的样子，眼神冷了冷。
“顾言，出来一下。”
他语气不容置疑。
顾言看了我一眼，站起身出去了。
门没关严，我听到外面传来压低的争吵声。
“……不能急！”
这是顾言的声音。
“时间不多了！
医生说了，她的状况在下降！”
周寒的声音带着焦躁。
“那也不能用那种药！
风险太大了！
你忘了上次……”“那你说怎么办？
看着她死吗？”
声音渐渐远去，听不清了。
我坐在地毯上，看着那幅拼了一半的星空。
风险很大的药？
他们在争论用什么方式，来对付我。
或者说，来救他们的心上人。
那天晚上，我做了个梦。
梦里一片混乱，有刺眼的车灯，剧烈的撞击声，还有医院消毒水的味道。
我听到有人在哭，有人在争吵。
还有一个很温柔的声音，在我耳边说：“睡吧，睡一觉就好了。
把一切都交给我。”
那是……“她”的声音吗？
醒来时，枕头是湿的。
心里空落落的，好像失去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周寒来送早餐时，我主动开口了。
“那个药，”我问，“用了会怎么样？”
周寒动作一顿，看向我，眼神锐利。
“你听到我们说话了？”
“用了会怎么样？”
我重复道。
他放下餐盘，走到我面前。
“有百分之三十的几率，能让她立刻苏醒。
但也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导致人格彻底紊乱，甚至……脑死亡。”
百分之五十的死亡几率。
他们宁愿赌这百分之五十，也不愿意等我“慢慢融合”。
或者说，是不愿意等“她”慢慢死去。
在他们心里，主人格的命，比我这个副人格重要得多。
哪怕同归于尽，也要搏一把。
我看着周寒，突然觉得很累。
这种三个人纠缠不清，互相折磨的日子，我过够了。
“如果用那个药，”我轻声问，“我……会怎么样？”
周寒沉默了一下。
“不知道。”
他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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