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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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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52) "走平板。
“想清楚。
是配合治疗，争取融合的机会，还是……”他顿了顿，吐出冰冷的字眼，“一起死。”
他走了。
留下我一个人，消化着这个可怕的选择。
要么，主动走向可能让我消失的“融合”。
要么，拉着这具身体，和主人格同归于尽。
这算什么选择？
那天之后，周寒和顾言对我的态度似乎有了一点微妙的变化。
他们不再逼我吃药打针，甚至允许我在保镖的看守下，在别墅的花园里放风。
花园很大，围墙很高，上面装着电网。
逃跑是别想了。
顾言来看我的次数变多了。
他有时会带一些我以前喜欢的小点心，或者陪我看看无聊的电视节目。
他不再提治疗的事，只是像普通情侣一样，试图和我“培养感情”。
我知道他们在打什么主意。
硬的不行，来软的了。
想用温情攻势，让我心甘情愿地去“死”。
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这天下午，顾言又来了。
他带来一副拼图，说是我以前最喜欢的星空图案。
我们坐在房间的地毯上，默默地拼着。
“晚晚，”他忽然开口，声音很轻，“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我捏着一块拼图，没说话。
“是在一个慈善晚宴上。”
他自顾自地说下去，“你穿着一条白色的裙子，像仙女一样。
周寒先看到你的，他过去跟你搭话。
我站在不远处，心里急得不行，生怕他把你抢走。”
我依旧沉默。
这段记忆我有，但感觉很模糊，像是隔着一层毛玻璃。
“后来我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去后台找你。
你正在补妆，我从镜子里看到你的眼睛，心跳得厉害。”
他笑了笑，有点苦涩，“我问你能不能加微信，你愣了一下，然后笑了，说‘好啊’。”
他看向我：“那个笑容，我记了三年。”
我放下拼图，抬起头，直视他：“你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那个时候对你笑的人，是她，不是我。”
顾言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顾言，你看着我的时候，到底在看谁？”
我问，“是看那个你们想找回来的‘她’，还是看我这个……占了鹊巢的鸠？”
他张了张嘴，没能立刻回答。
答案显而易见。
我嗤笑一声，低头继续拼图。
“别白费力气了。
你们想用这些回忆打动我，没用。
那些……不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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