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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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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840) "清是早晨还是傍晚。
门开了，这次进来的是顾言。
他端着一杯牛奶，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想摸我的额头。
我猛地偏头躲开。
他的手僵在半空，眼神暗了暗。
“喝点牛奶，你需要补充营养。”
“滚。”
我声音沙哑。
他把牛奶放在床头柜上，沉默地看着我。
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晚晚，别恨我们。”
我简直想笑。
“不恨你们？
那我该谢谢你们吗？
谢谢你们把我当精神病关起来？”
“你确实病了。”
他语气肯定，“三年前那场车祸，你伤到了头……主治医生是我表哥。”
我愣住了。
车祸？
三年前……好像是有那么一次。
我开车出去，为了躲一只突然冲出来的野猫，撞上了护栏。
安全气囊弹出来，我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周寒和顾言都在医院。
他们说我只是轻微脑震荡，观察两天就能出院。
“那次车祸……怎么了？”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抖。
“你的大脑受到了撞击，产生了分离性身份障碍。”
顾言解释，“简单说，你分裂出了另外一个人格。
那个人格……同时爱上了我和周寒，并且用各种手段周旋在我们之间。”
我脑子一片空白。
所以，那些游走在两个男人之间的刺激，那些精心策划的谎言，那些差点被拆穿的恐惧……都是另一个人格干的事？
那现在的我，是谁？
“那我……是主人格吗？”
我问。
顾言移开视线，没有立刻回答。
这个反应让我心里一沉。
“说话啊！
我是不是主人格？”
“……不是。”
他终于吐出这两个字。
不是我。
原来一直以来的“我”，才是那个不该存在的副人格。
所以周寒和顾言看我的眼神，时而温柔，时而冰冷。
他们不是在看我，他们是在透过我，看另一个人。
那个他们真正爱着的人。
那个叫裴晚的，主人格。
“你们……”我喉咙发紧，每一个字都说得艰难，“想让她回来？
所以……要消灭我？”
顾言握住我的手，这次我没力气躲开。
“不是消灭，是融合。”
他纠正道，“晚晚，你也是她的一部分。
只是现在……你太强势了，压制了她。
我们需要让她回来。”
“那等我‘融合’了，我会怎么样？
消失？
还是……像现在这样，被困在身体里，什么都做不了？”
顾言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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