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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换了一身衣服，戴着墨镜和口罩，但那双眼睛我认得出来。
“玩够了吗？”
他摘下墨镜，眼睛下面有淡淡的黑眼圈，“该回家了。”
我愣住了。
“回家？
回什么家？”
“我们的家。”
顾言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很大，“裴晚，别闹了。”
我使劲想甩开他，“顾言你干什么！
什么我们的家？
你放开我！”
“我干什么？”
他把我往门外拉，“带你回去治病！”
治病？
我什么时候有病了？
就在我们拉扯的时候，电梯响了。
周寒从电梯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他看到我们，脚步停了一下，然后继续走过来，脸色平静得可怕。
“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
他把手里的文件递给我，“看看吧。”
我低头一看，是一份病历本。
翻开第一页，写着：人格分裂治疗同意书。
患者姓名：裴晚。
我猛地抬头看周寒，又看看顾言。
顾言也从口袋里拿出一份一模一样的文件，拍在我手里。
“签字，裴晚。”
顾言盯着我，“你必须接受治疗。”
周寒站在另一边，声音没什么起伏：“或者，你可以选择继续玩你的游戏，看看我们谁先失去耐心。”
我拿着那两份沉甸甸的文件，手抖得厉害。
病历本上清清楚楚写着我的名字，诊断结果：分离性身份障碍。
发病时间，三年前。
三年前……那不就是我同时遇见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吗？
所以，根本没有什么完美的脚踏两条船？
所以，周寒和顾言，从一开始就知道对方的存在？
我才是那个被他们共同看着的病人？
“不……”我往后退，后背撞在冰冷的墙壁上，“这不是真的……”周寒往前走了一步，阴影笼罩下来。
“裴晚，你该醒了。”
顾言抓住了我的另一只胳膊，声音放软了一点，但带着不容拒绝的味道：“晚晚，跟我们回去，好吗？”
我看着眼前这两个男人，一个是我法律上的丈夫，商业巨头，冷酷强势；一个是我明面上的男友，顶流明星，万众瞩目。
我以为我把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
原来，我才是被共同驯养的那只金丝雀。
连笼子，都没有意识到。
---周寒的别墅在地下室有个房间。
那地方我从来没进去过。
他不让。
现在我知道了，那是给我准备的“治疗室”。
我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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