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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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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00) "江君藏在枕头下的日记本,最后一页画着生日蛋糕,旁边写着“给妈妈的礼物藏在衣柜第三层”。
她冲过去拉开衣柜,看到那个包装简陋的盒子,里面是一条亲手织的围巾,针脚歪歪扭扭。
顾清抱着围巾,突然放声大哭。
江君看着妈妈哭得几乎晕厥,看着外婆在一旁抹眼泪,灵魂像是被泡在冰水里。
原来妈妈的心痛,是血脉相连的预警;原来那些没说出口的牵挂,早就在彼此心里扎了根。
可现在,她只能看着,什么也做不了。
风吹过窗帘,卷起一角,江君的身影在阳光里渐渐透明,只留下顾清撕心裂肺的哭喊,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
警局的长椅泛着冷硬的光,顾清的哭声还没歇,民警拿着尸检报告走过来时,脚步放得格外轻。
“顾先生,顾女士,”他把报告递到外公面前,声音沉得像灌了铅,“江君……找到了,在近海发现的,已经……”外婆的身子猛地晃了晃,扶着长椅的手抓得发白,眼泪没预兆地涌出来,顺着脸上的沟壑往下淌。
她没哭出声,只是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像在看很远的地方——那里或许有江君小时候扎着羊角辫的影子,有她偷偷塞给孩子一块糖的瞬间。
外公接过报告,手指在“死亡时间”几个字上顿了顿,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看了没几行,突然合上报告,喉结滚了滚,吐出一句:“死了……也好。”
外公没看她,只是对民警说:“火化吧,越快越好。”
他顿了顿,补充道,“别让她妈看见,葬得远一点,越远越好。”
外婆在一旁默默点头,眼泪还在掉,却伸手抹了把脸,像是在做什么决定。
江君飘在他们面前,看着外公眼里一闪而过的复杂——是愧疚?
是解脱?
还是终于不用再面对这个“污点”的释然?
她分不清,也不想分清了。
火化那天,天阴得厉害。
外公外婆全程没说话,外婆手里攥着那条江君织了一半的围巾,毛线被攥得发皱。
骨灰盒很小,白得刺眼。
江君看着他们把盒子放进车里,没去墓园,而是往城郊的方向开。
那里有片荒地,长满了半人高的野草,风一吹,哗啦哗啦地响,像在哭。
外公亲自挖坑,铁锹插进土里的声音沉闷得让人窒息。
外婆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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