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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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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48) "，月光从破窗照进来，在地上投下蛛网般的影子。
“老实待着！”
混混把她绑在铁架上，搜走了她的书包和手机，“等拿到钱，就放你走。”
仓库里的霉味混着酒气，呛得江君喉咙发紧。
顾晓宇把手机扔在地上，屏幕在水泥地上磕出裂痕，最后一点光亮也灭了。
“妈的！
敢不接？”
他一脚踹在铁架上，锈屑簌簌往下掉，“给脸不要脸！”
黄毛混混搓着手，眼神在江君身上扫来扫去，带着不怀好意的笑：“晓宇哥，我看这丫头是不知道厉害。
不如……拍点照片？
让她外公看看，他不接电话，他外孙女就得遭殃。”
另一个混混立刻附和：“对！
扒了她的校服，看她老不老实！”
江君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指尖冰凉。
她看着顾晓宇眼里一闪而过的狠劲，看着那些混混摩拳擦掌的样子，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了。
但她没有哭，也没有像小时候那样瑟缩发抖。
只是抬起头，声音带着被绑久了的沙哑，却异常清晰：“你们拍吧。”
混混们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她会是这个反应。
“拍了发给我外公，他大概只会皱着眉，让管家把照片删了。”
江君的目光扫过他们，像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你们知道他上次见我是什么时候吗？
去年春节，他指着我问张妈，‘这是谁家的孩子’。”
顾晓宇的脸涨得通红，像是被戳中了痛处，又像是不信：“你骗谁！
你是顾家的人，他怎么可能不管你！”
“顾家的人？”
江君笑了笑，笑声在空荡的仓库里显得格外冷，“在他眼里，我妈是被毁掉的明珠，我是那颗明珠上的污点。
他留着我，不过是因为我身上流着顾清的血，怕别人说顾家无情。
至于我过得好不好，是不是被欺负，甚至……是不是还活着，他从来不在乎。”
她想起去年冬天，自己发着高烧躺在床上，外公来看顾清，路过她的房间时，连门都没敲一下。
想起每次家庭聚餐，她永远坐在最角落，像个透明的影子。
想起太外婆总说的那句“要不是看在清清的面子上，早把你赶出去了”。
这些话像淬了冰的针，扎得她自己都觉得疼，却让混混们的动作慢了下来。
黄毛混混挠了挠头，看向顾晓宇：“晓宇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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