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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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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08) "锅往灶中心挪了挪。
江君走过去，目光落在跳动的火苗上。
蓝色的火焰很安静，不像柴火那样噼啪作响，却带着更灼人的温度。
她想起刚才在花坛边看到的那朵被踩烂的月季，花瓣焦黑的边缘，大概也是这样被热气熏过的吧。
“要帮忙吗？”
她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这团安静的火。
张妈翻炒的动作顿了顿，往旁边让了让：“把那边的青菜洗了。”
水龙头流出的水很凉，冲在菜叶上，溅起细小的水花。
江君低着头，手指仔细地搓着菜叶上的泥点，手腕上的纱布被水浸得有些透明，隐约能看见下面泛红的伤口。
“啧。”
张妈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她身后，看着她的手腕，眉头皱了皱，没再多说，转身从柜子里翻出一卷新的纱布扔在料理台上，“洗完菜自己换了。”
江君的动作停了停，指尖攥紧了湿漉漉的青菜，水珠顺着指缝滴在水池里，发出细碎的声响。
她没抬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煤气灶上的水开了，发出“咕嘟咕嘟”的声响，白色的水汽氤氲而上，模糊了张妈鬓角的白发。
江君看着那团水汽，突然觉得眼睛有点酸。
也许，这蓝色的火苗，这氤氲的水汽，并不全是冷的。
就像张妈扔过来的那卷纱布，带着点粗糙的暖意，落在她心里某个空落落的角落。
她洗完菜，拿起新纱布，走到角落的小板凳上坐下，慢慢解开手腕上的旧纱布。
伤口还在渗血，她咬着唇，把碘伏棉签按上去，疼得指尖发颤，却没像往常那样觉得痛快，反而有点涩。
张妈端着炒好的青菜走过来，看了一眼她笨拙的动作，把盘子往桌上一放，没好气地说：“笨手笨脚的，过来，我给你弄。”
江君愣了愣，乖乖走过去。
张妈的手指很粗糙，带着常年做家务的薄茧，碰到她伤口时却意外地轻。
蓝色的火苗还在跳动，映在张妈低垂的眼睫上，竟有了点难得的柔和。
“以后别再弄这些幺蛾子。”
张妈系着围裙的背影对着她，声音闷闷的，“顾清还等着看你长大呢。”
江君没说话，只是看着那团蓝色的火苗，心里那块裂开的地方，好像有什么东西，正随着锅里豆浆的香气，慢慢变软。
秋夜的风裹着桂花的甜香，却吹不散巷子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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