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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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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08) "慢慢退下去。
她知道，明天去学校，那些目光、那些话，还会像影子一样跟着她。
但她不能哭，也不能闹，就像在顾家大宅里一样，沉默是唯一的办法。
只是偶尔，她会想起山里的星星。
那么亮，那么多，好像能照亮所有的黑。
而这里的夜晚，只有高楼的灯火，明明灭灭，却照不进她心里的那个角落。
车快到家时，她摸了摸书包里的一个小本子，上面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女人，旁边写着“娘”。
那是她今天在课间偷偷画的。
只要想到娘，好像再难的日子，也能熬过去。
江君吸了吸鼻子，把眼泪逼了回去。
江君的鞋跟在楼梯上磕掉了一块，是被顾晓宇故意推搡时崴的。
她一瘸一拐地走进教室，书包带还挂着半截——昨天被人从二楼扔下去，带子磨断了一边。
没人看她。
前排的女生正对着镜子涂口红，后排的男生聚在一块打游戏，连老师点名时，目光扫过她空位般的座位，也只是顿了顿，就跳过了那个名字。
早读课，她趴在桌上想补个觉，后脑勺突然被飞来的纸团砸中。
展开一看，上面画着个龇牙咧嘴的小人，旁边写着“野种”。
她捏着纸团，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直到上课铃响，才把纸团揉成一团，塞进桌肚最深处。
那里已经堆了不少类似的东西，有画着骷髅头的橡皮，有写满脏话的便利贴，像个无声的垃圾场。
午饭时，她端着餐盘走到角落，刚坐下，对面的人就“噌”地站起来，端着盘子走了，椅子在地上拖出刺耳的声响。
食堂阿姨打给她的永远是最凉的饭菜，有时甚至是别人剩下的——今天的盘子里，就躺着半块没啃完的馒头，上面还沾着点酱汁。
她小口小口地啃着馒头，味同嚼蜡。
窗外的阳光很好，透过玻璃落在她手背上，暖融融的，可她觉得那暖意像隔着层冰，怎么也渗不进骨头里。
放学回家，顾家大宅静悄悄的。
客厅里，太外婆正给顾晓宇削苹果，笑得满脸皱纹都堆起来；二爷爷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头也没抬；厨房里飘来炖鸡汤的香味，是顾晓宇最爱喝的。
江君换了鞋，想往自己的小房间走，却被太外婆叫住：“地上怎么这么脏？
去拖干净。”
她拿起拖把，弯腰拖地时，崴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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