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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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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24) "软的床铺让她不敢躺，只能缩在墙角。
忽然听到太外婆在外面哭：“我的清清啊，你受了多少罪……这孽种，看着就心烦！”
“妈，别这么说，她也是无辜的。”
是外公的声音，“等清清好了，再说吧。”
江君抱着膝盖，把脸埋进臂弯。
她好像知道了为什么大家都不喜欢她，因为她是那个坏男人的女儿。
可她有什么错呢？
她也不想被生在那个土屋里，不想天天挨打，不想被人骂“赔钱货”。
第二天一早，江君就起来了。
在山里养成的习惯，天不亮就要干活。
她看见佣人在擦桌子，就跑过去抢抹布，踮着脚尖擦得很认真；看见厨房在择菜，就蹲在旁边帮忙，动作快得像只小猴子。
“去去去，谁用你干活！”
做饭的张妈把她推开，“别在这儿添乱，回头打碎了碗，你赔得起吗？”
江君的手僵在半空，低下头，小声说：“我会干活，我不添乱，给我点吃的就行。”
这话让张妈愣了一下，看着她瘦小的身子，叹了口气，从蒸锅里拿了个馒头塞给她。
江君捧着馒头，蹲在厨房角落啃得很香。
她知道，在这里，只有干活，才能有吃的，就像在山里一样。
顾清的情况时好时坏，有时会对着窗外发呆一整天，有时会突然抱着头尖叫，只有在看到江君时，眼神里才会有一丝波动。
有次江君不小心打碎了一个杯子，太外婆正要骂，顾清突然抓住她的手，嘴里含糊地说：“不……打……”那是顾清失去记忆后，第一次主动对她做出反应。
江君看着娘空洞的眼睛，突然觉得，或许在这里，她不是完全孤单的。
她还是每天抢着干活，擦桌子、扫地、给顾清倒水，哪怕换来的是别人的白眼和嫌弃。
她把馒头掰成两半，偷偷塞一半给顾清，顾清虽然不会吃，却会用手捧着，像捧着什么宝贝。
有天晚上，江君被冻醒了，发现被子掉在了地上。
她刚要去捡，就看到外公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条厚毯子，轻轻盖在她身上。
“孩子，不用这么卑微。”
外公的声音很轻又无所谓，“在这里，你可以不用干活，也有吃的。”
江君睁大眼睛，看着外公离开的背影，突然捂住嘴，眼泪无声地掉了下来。
原来，还是有人会对她好的。
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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