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依斐也乐得不用问他想吃什么，她也没来过这么高级的餐厅，怎么点菜也不太懂，一般她都是服务员的角色。
上菜期间，他一直在盯着她看，李依斐被盯得发毛，不知道他今天是怎么了？
今天她穿了一件白色棉麻质地宽松长裙，陈行砚一早开车过去便一眼瞥见她站在路边，正低着头玩手机。
他停在远处看了她一会儿，这么瘦小干瘪的模样，天天穿着宽松森系的衣服，正常是勾不起一个成熟男人的兴趣的，无趣乏味。
为什么他会对她突然感兴趣呢？
细想，留学时几段恋情都很短暂，那时喜欢前凸后翘的，一时的兴趣也很快结束，更多是专注于学业。
回国后忙于集团的事情，每天去应酬都来不及，迫于无奈，偶尔被迫逼着相亲了几次，老陈的意思很明白，通过联姻巩固集团，他为了反抗，这些年才如此拼命，他死都不会出卖自己去联姻的，那算什么男人。
可他对她，好像并不是突如其来的兴趣，只是那次在夜店救她，才后知后觉，对她的兴趣由来已久，或许是一年前，或许是两年前。
这段时间，他才彻底搞明白，他从来都是随性的人，想要什么便肆意妄为地去争取。
可她年纪小，他不想吓到她，才慢慢接近，让她学会适应他，好在这两天她并不排斥他，还愿意和他一起去见母亲。
在车上，他就想同她说话来着，可是上次在车上就把她吓哭了，怕她有阴影，所以还是等到疗养院再说。
在会议室，她看书的模样，莫名很可爱很乖，他想多看一会儿，却很快被她发现。
等菜都上齐了，陈行砚也觉得是时候了。
李依斐知道陈行砚这人很高冷，平常也不怎么讲话，一张冰块脸，又那么吓人。
所以想先开口感谢他，然后赶紧吃完跑路，再见。
没想到对方竟然开了尊口：“白夜欠了你多少工资？”
李依斐一脸懵，大哥，你不是拿了我工资的人吗？
她当然不能这么说，估摸了一下：“大概一万块。”
刚说完，手机便震动了，收到了陈行砚五万的转账，就在她面前操作的。
落袋为安，李依斐终于放心了。
“谢谢您，陈先生，您是不是转错了，我工资是一万，不是十万。”
只见陈行砚神色淡然问：“打工很辛苦吧，才赚这些？”
李依斐低头似是尴尬地笑了下：“确实是，但是哪有工作不辛苦的，我读了书将来可以在企业上班已经很幸福了。”
她马上把九万转回去了。
陈行砚却在收到消息时，皱了眉头，脸色很不好看：“这钱是我给你的，你赚钱不容易，就当小费了。”
李依斐却直接拒绝：“我又不在那里上班了，怎么能要您的小费呢，再说贫着不是嗟来之食，又不是谁穷谁有理，我自己有手有脚能赚钱。”
陈行砚似是嘲讽地来了句：“倒是有骨气。”
他们坐的近，圆桌下，陈行砚给她夹了一些菜，仍然又盯着她看，她被看的难受，却听他悠悠然地开了口：“我知你有骨气，可这世间不是靠骨气活着的，就像你当年在村子里碰到了我们，而恰好沈宝璐死了，又恰好你长得像沈宝璐，这些都是运气，你如今能来大城市去京大读书也都是依靠沈明盏给你的支撑，凡事并不靠你自己和一身无用的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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