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吃过晚饭，彭湃在舅舅房间玩电脑，大人们在客厅喝茶。
秦厚平问女婿最近忙些什么，彭大海首次在家人面前，提起自己的新项目，“我想开医院。”
“你开医院？”姚君彦听说彭大海开医院，就跟当初高洁听说李诚盖房子一样，难以置信，“你开玩笑吧？”
彭大海并不生气，笑着说：“我打算开一家民营口腔医院，大型连锁那种，已经完成前期调研，资金方面毫无压力，人员配备也不是问题。目前最关键的是，我缺一个既专业又可靠的人，帮我经营和管理医院。”
“你是说小非！”姚君彦的心瞬间揪起来，她相信女婿的实力，但民营怎么比得过公立专业和稳定？她转头看向儿子，“你答应了？”
“没有。”彭大海给大家添茶，安抚稍显激动的岳父母，“他说要考虑，我也愿意等……”
窗帘拉得严实，卧室光线昏暗，只有一盏精致的台灯，微微照亮床上人的模样。
彭大海咬着老婆耳朵，闭着眼睛笑，“真是好东西啊，老夫掐指一算，还能在你这片沃土上耕耘四十年！”
秦丽笑着将头发轻轻拨到一边，以免影响老公依偎在她颈窝的舒适度。
彭大海贴得更紧了，忽然笑到颤抖，“小非喝了几碗？”
上一秒还温柔体贴的秦丽，一巴掌打在老公胳膊上，发出清脆声响。
彭大海被打得很爽，“傻缺，我有老婆，他没有！哈哈哈……”
秦丽接连打了两巴掌，“你找别人吧，我弟弟不能陪你冒这么大风险，他已经够可怜了，你别害他丢工作。”
“我怎么会害他呢？”彭大海摸着火辣辣的胳膊，“他以后挣的钱，会比现在多十倍，不，至少一百倍！”
“可妈妈不同意。”秦丽也轻轻摸着老公的胳膊，“她说人这辈子不光是为了钱，医生也不仅仅是一份工作，而是要在有生之年，为社会健康事业贡献力量。她说，公立医院在学术氛围和病例积累上，更有利于职业成长，还有社会身份带来的尊重……”
秦丽忽然住嘴，她的家人职业分布在政府机关、研究所和公立医院，当初对彭大海这个女婿不太看得上。但秦家是民主家庭，尊重孩子的个性发展与情感需求，最终选择祝福。
“怎么不说了？”彭大海知道，但不自卑，小二十年过去，他已经证明了自己。“每个人情况不一样，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么幸运，生在健康的家庭，又嫁给英俊的老公……”
秦丽被逗笑，“你哪里英俊？顶多算可爱。”
“可不就是让你爱！”彭大海手脚并用，章鱼一样缠住老婆，嘴巴也不闲着。
秦丽娇笑连连，又开始打老公，“一把年纪！不行！今天够了！”
“你说谁一把年纪？”可以说他丑，说他穷，但说他不行，那可不行！
“不要！”
“女人说不要就是要！”
……
这晚秦非做了个梦，梦里在自己房间，也不知白天黑夜，雾蒙蒙看不太清楚。
他躺在床上，而高洁穿着吊带睡衣，拿一根彩虹棒棒糖，问他：“吃吗？糖。”
他看不清女人的脸，却笃定是高洁，她扭伤脚那天在办公室也是这么问他的。
他想吃。
因为是自己房间，秦非很放松，惬意地享受着软香温玉，高洁却起身坐在他小腹上，短短的裙摆刚好盖住那一抹诱人的春色。
真的是高洁吗？秦非心目中的高洁是柔弱的，甚至是可欺的。他起了疑心，伸手去摸她的脚踝，摸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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