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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渐远,寒星站在原地,手里攥着爸妈的论文,纸页上的小字被他的指尖焐得发潮。阳光从窗户照进来,落在“污染治理方案”几个字上,却暖不透他眼底的冷。他终于懂了,林默为什么觉得他们是同类——他们都抱着亲人留下的念想,都等着一个迟来的真相,只是林默选了同归于尽,而他,还得撑着“正义”的壳子,继续走下去,哪怕这条路,要把自己也熬成执念的囚徒。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来到一个月后,寒星捏着赵东发来的现场照片,指尖在屏幕上顿了顿——城郊废弃药厂的尸体旁,摊着张揉皱的演算纸,上面歪歪扭扭画着个“Ω”符号,像极了爸当年在实验室黑板上,教他写的电阻公式标记。
“死者是前环保局审批员,十年前经手过化工污染案。”赵东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带着电流的杂音,“现场没留其他线索,就这张纸,上面的符号没人懂,技术科说可能是凶手随手画的。”
寒星没说话,起身去了档案室。翻出爸妈当年的实验室日志,第三十七页的页脚,爸用红笔写了个“Ω”,旁边注着“星星的物理题,电阻换算错了”。他指尖抚过那个符号,心脏像被细针戳着——审批员死在药厂,而爸妈当年提交的污染治理方案里,第一个要整改的,就是这家药厂的废水处理系统。
“老寒,你过来一趟,死者手里攥着东西。”赵东的电话打断他的思绪。寒星赶到时,法医刚从死者掌心取出个褪色的蓝色胶囊,胶囊壳上印着个模糊的“苏”字。
“像是老款维生素胶囊,上面的字看不清了。”法医递过来证物袋,“死者胃里没检测到毒药,致命伤是后脑钝击,死前应该和凶手聊过,桌上还有半杯没凉透的茶。”
寒星的呼吸顿了顿。妈当年有低血糖,总在实验室抽屉里放这种蓝色胶囊,上面印着她的姓“苏”,是爸特意找药厂定制的。而这家废弃药厂,正是当年给妈生产胶囊的厂家,后来因偷排废料被查封——这些关联,除了他,没人知道。
“查死者最近的行踪,重点查他和十年前药厂查封案的关系。”寒星把胶囊放进证物袋,声音发沉。赵东点头时,瞥见他眼底的红,想问什么,终究没开口。
线索断得蹊跷。死者的通话记录干净,银行流水没异常,唯一的疑点是,他死前三天,去过一次爸妈当年的实验室旧址——现在改成了社区仓库。寒星夜里去了仓库,手电筒的光扫过积灰的货架,突然停在角落的铁盒上。
铁盒里装着半盒蓝色胶囊,和死者手里的一模一样,盒底压着张纸条,上面是爸的字迹:“婉婉的药,记得提醒她吃”。寒星攥着铁盒,指节泛白——凶手知道他会来这,知道这些胶囊对他的意义,是故意留的线索,也是故意的挑衅。
没等他理清头绪,第二起案子来了。死者是前化工厂安全科长,死在自家储藏室,尸体旁堆着堆生锈的零件,最上面放着个断了线的万用表,表盘上的指针停在“0”刻度,外壳上刻着个“寒”字。
“死者是被电线勒死的,储藏室里全是当年化工厂的报废设备。”赵东蹲在地上,指着万用表,“这表看着年头久了,技术科说上面的字是刻上去的,不是出厂标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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