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499922" ["articleid"]=> string(7) "6292033" ["chaptername"]=> string(8) "第34章" ["content"]=> string(3745) "

“为什么是我?”寒星对着屏幕开口,声音尽量平稳,“你认识我。”

“认识?”凶手笑了,笑声里带着说不出的怨毒,“我应该感谢你,寒星老师。要不是你,我怎么会知道,人临死前的眼神,比烟花还好看?”

“寒星老师,三年了,你还记得林知夏吗?”

寒星的心脏猛地一缩,指尖瞬间冰凉。林知夏——这个名字像根生锈的针,猛地扎进他的太阳穴。三年前,那个坐在他咨询室里,手里总攥着一朵干花的抑郁症女孩,笑起来眼角有颗小小的痣,最后一次见他时,还说“寒星老师,我下周想去看樱花”。

“你是谁?”寒星的声音发紧,喉结滚动了一下,“和知夏什么关系?”

“我是她弟弟,林默。”凶手的声音没了变声的冰冷,露出原本的沙哑,裹着蚀骨的怨毒,“你是不是早忘了她?忘了你说过会治好她?忘了她死在你咨询后的第二天?”

他突然想起三天前收到的匿名包裹——里面只有一朵干樱花,和林知夏当年攥在手里的那朵一模一样。当时他以为是纪念,现在才懂,那是林默的“战帖”,是要他为当年的“失误”赎罪。

“左边的女孩,叫苏宁,和谁都没关系,就是个无辜的人,”林默的声音冷得像冰,每个字都淬着寒意,完全没理会弹幕的嘈杂,“右边三个,是三年前三月十七号,在星光小区巷子里,对我姐做出侵犯行为的工人。寒星老师,该你选了——扳动岔道杆,重货走左边,苏宁死,这三个杂碎能等空车停下;重货走右边,他们三个烂命碾成泥,苏宁或许能活。”

赵东猛地转头,瞳孔骤缩,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愤怒和震惊:“你说什么?!侵犯?!当年警方为什么没记录?!”

“救不了,”寒星的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目光死死盯着女孩胸口炸弹上的震动传感器,指尖控制不住地发颤——林知夏的病历里,从未提过这种事,她只字未提过“侵犯”,只在最后一次咨询时,含糊说过“巷子里很黑,有人挡路,我怕”。更让他心脏发沉的是,当年林知夏坠楼后,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都默认是“抑郁复发自杀”,连警方的结论都写着“排除他杀,系情绪失控导致意外”。“只要有人靠近十米,或者直播中断,立刻引爆。右边的炸弹是联动的,左边炸,右边跟着炸。他要的不是杀人,是让我亲手选‘谁该死’——可我连她受过这么大的罪都不知道!连她的死,都错当成了普通的抑郁自杀!”

直播弹幕瞬间炸得更凶,满屏的震惊和骂声叠在一起:“卧槽?侵犯+被当成自杀?这三个畜生该千刀万剐!”“那还选个屁!碾死右边的!苏宁是无辜的啊!”“主播当年为什么不查?现在拿无辜女孩撒气算什么本事!”

寒星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得几乎裂开,脑子里翻遍了林知夏所有的诊疗记录、咨询录音——她总说“怕黑”“怕窄巷子”,总在提到“陌生人”时浑身发抖,最后一次来咨询,她盯着窗外的樱花树看了很久,说“等樱花开败了,或许就不怕了”。他当时只当是抑郁引发的焦虑,只当是她对“好转”的期待,从没想过那是被碾碎后的绝望,是不敢说出口的求救。他对着屏幕追问,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急切和蚀骨的愧疚:“为什么从没说过?知夏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报警?我当年……为什么没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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