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499920" ["articleid"]=> string(7) "6292033" ["chaptername"]=> string(8) "第32章" ["content"]=> string(3916) "
“我不能让小雪白死。”陈阳的声音有些哽咽,“张诚毁了她的腿,毁了她的人生,我就要让他和他的帮凶,都尝尝骨骼被一点点溶解的痛苦——那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小雪当年承受过,他们也该承受。”
就在这时,寒星的传呼机突然响了,是赵东的声音,带着急促的喘息:“老寒!张诚在看守所出事了!他被人用骨溶解剂杀了,尸体和之前的一样,旁边留着张纸条,写着‘第四具,骨溶。小雪,哥帮你报仇了’!”
寒星猛地抬头,看向陈阳。陈阳的脸上没有丝毫意外,只是拿起钢笔,在纸上写下最后一行字:“游戏结束。”字迹工整,和案发现场的纸条,一模一样。
“是你安排的。”寒星的声音冰冷。
陈阳笑了,笑得坦然:“看守所里有个狱警,是陈雪的前男友。他知道真相后,愿意帮我。张诚欠小雪的,欠我们的,今天终于还清了。”
会见室的门被推开,两个狱警走了进来,要带陈阳回病房。陈阳起身,回头看向寒星,手里举着陈雪的日记:“寒老师,你说,这世界上,是不是所有的罪恶,都该有对应的惩罚?”
寒星没有回答。他看着陈阳被带走的背影,手里攥着陈雪的日记,心里像被骨溶解剂浸过一样,又酸又疼。这场连环化尸案,从来都不是一场简单的谋杀,而是一场以命抵命的复仇——陈阳用最极端的方式,为妹妹讨回了公道,却也把自己,永远困在了这场罪恶的漩涡里。
2011年3月,陈阳因故意杀人罪被提起公诉。庭审那天,他穿着囚服,平静地陈述了所有罪行,没有辩解,也没有后悔。当法官问他是否认罪时,他说:“我认罪,但我不悔。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为了小雪,也为了所有被践踏的尊严。”
寒星坐在旁听席上,看着陈阳被判处死刑,缓期两年执行。走出法院时,阳光正好,可他却觉得浑身发冷。他想起陈雪日记里的那句话:“哥,要是我的腿能保住,我想去看樱花。”如果当年张诚没有伪造诊断报告,如果林薇、周凯、李默没有助纣为虐,陈雪本该有一个美好的人生,陈阳也不会走上这条不归路。
这场骨溶之罪,最终以四个凶手的死亡、一个复仇者的入狱落幕。可寒星知道,这不是结束。那些藏在医疗体系里的黑暗,那些为了名利不择手段的罪恶,就像骨溶解剂一样,还在悄无声息地侵蚀着人心。而他能做的,就是记住这场血的教训,用自己的专业,守住心里的底线,不让更多的“陈雪”,沦为罪恶的牺牲品。
寒星的指节抵在监控屏幕边缘,骨节泛白得像要裂开,指腹磨过金属边框时,竟蹭出了细浅的血痕。屏幕里的直播画面像块泡在冰水里的血布,冷得刺人,连审讯室外走廊的脚步声,都像是从深不见底的黑洞里传出来,闷得让人喘不过气。
镜头正对着两条锈得发黑的铁轨,左侧轨道上绑着个穿校服的女孩,十五六岁的年纪,浅栗色碎发被眼泪黏在蜡黄的脸颊上,嘴被银色胶带封死,只能发出“呜呜”的闷响。她胸口的红色倒计时器跳得刺眼——01:58:32,每跳一下,女孩的肩膀就剧烈地抖一下,铁链子在铁轨上拖出细弱却尖锐的“吱呀”声。右侧轨道并排绑着三个工人,蓝色工装沾满油污,裤脚还滴着不知是机油还是冷汗的浑浊液体。年纪最大的那个正拼命弓着背挣动,铁链与铁轨摩擦的刺耳声响顺着直播信号钻出来,像无数根细针,扎得人耳膜生疼,他们共用一个更大的倒计时器,数字和左侧分秒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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