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499706" ["articleid"]=> string(7) "6292014" ["chaptername"]=> string(8) "第24章" ["content"]=> string(7280) "

我是傅景珩,霍奕宸的死对头。

霍奕宸要跟秦晞离婚了,在结婚三年后。

离婚是秦晞提出来的,她说她忍受不了霍奕宸将她当某个人的替身。

不仅如此,还时时诋毁她哪里做得不如某人。‌‍⁡⁤

很显然,秦大小姐在表达自己对这段婚姻的诉求,我看得出她早对霍奕宸死心塌地,只要霍奕宸愿意改,愿意真心接纳,她不是不能委曲求全。

结果霍奕宸就回答了一个字:“好。”

为了把这个消息告诉安以夏,我特地飞了一趟欧洲,顺道吃一碗她亲手为我做的油泼面。

很奇怪,她做的油泼面就是跟别人做的不一样,即便我录下视频让我的五星级厨师跟着学,可就是不一样……

每次看到面,我的馋虫就会被勾出来,有些时候甚至忍不住打飞的过来,当然,堂堂傅氏继承人,怎么可能为了一碗面不远万里而来,自然还得谈笔生意。

上个月,安以夏通知我一亿合约已经完成时,我甚至都没反应过来。

“霍奕宸和秦晞离婚了。”端着特制葡萄酒,我轻松惬意的吐出这句话。

“哦。”

就这?

这算什么反应?

她甚至连眼神都没给我一个。

我有些不甘心,继续追问:

“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留下一款香水给秦晞学?让霍奕宸再想起你?”

她不答,依然专心致志做着油泼面,阳光打在她的侧脸,头发丝都闪动着金光,很漂亮。

我撇开眼,坚决不被这个妖精勾引!

“安以夏,这就是你的报复吗?”

她忽地抬头,水眸清透,笑意渐渐在嘴角放大。

“你知道地球上有多少种调料吗?这些调料又能组合出多少种味道?而你真的知道哪一种味道最适合自己吗?”

我不解蹙眉。

“人其实是一种很会享受的动物,一旦尝到最适合自己的,就会食味知髓,再难自拔。”‌‍⁡⁤

“而任何事,只要做到极致,就无可替代!”

我:……

天灵盖好像被打开了。

我之前一直不明白她一个人独闯欧洲为什么会这么快融入欧洲上流圈层。

起初我还以为她是凭借霍尔斯这个男人,但现在……

我下意识转头看向庄园里来往的名流,他们或是为了她的东方美味,或是为了她的香水,或是为了她亲手酿制数量有限的葡萄酒,或是她给他们煮的咖啡或亲手制作的其他东西。

毫无疑问,这些都是她为这些权贵的品味喜好量身定制的,就好比我这碗油泼面。

我吃过全世界那么多山珍海味,独独对它念念不忘。

她在欧洲,只是呆了三年啊,那霍奕宸,那十年……

该不会,连他们接吻方式、床上的姿势都是她为他量身定制的吧?

“任何事,只要做到极致,就无可替代!”

言犹在耳,我猛地打了个寒颤。

难怪最后那三年,霍奕宸身边除了她一个人都没有!

霍奕宸,那十年你到底娇养出怎样一个怪物啊!

油泼面终于出锅,我却不敢吃了。

我怕有一天我也会像霍奕宸一样,把她戒不掉!

安以夏挑眉:“不吃?”

“我、我不饿。”

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正常,很正经。

安以夏不以为意,刚好霍尔斯来了,搂住她的腰,在她唇上啄了一口,看到油泼面,“傅,你不吃,那我就吃了。”‌‍⁡⁤

他的中文已经很流利,甚至带了点东北大碴子味儿。

听说是因为安以夏喜欢东北口音他特地找了个东北汉子学的。

霍尔斯真是不客气,端起碗就大快朵颐,我只能默默将口水往肚子里咽——这可是我打了十个小时飞的最期待的幸福啊!

怎么就被这厮占了便宜去?

我摁摁胸口,有点痛!

这时,一家三口来向夫妻俩辞行。

八岁的小姑娘抱着安以夏哭得稀里哗啦,“安,你等着我,等下次放假我一定来!你一定要给我做炸酱面,那是我的最爱!”

安以夏揉揉小姑娘的头发,“好,等你!”

如此纯真,如此无暇。

我忽然感觉自己的错误。

那不是心机,那是真诚。

当一只金丝雀拿一心一意爱金主的心思去对待这个世界的每一个人,谁又能不拜倒在她的真诚之下?

是霍奕宸不配!

是我不配!

这次,我带了两千万的合同回国。

刚走到出站口就看到一个熟悉的人。

是霍奕宸。

他穿着一套灰色休闲装,双手插兜,依然是那个玉树临风的霍家太子爷。

没看错的话,这套衣服是今年某位大师设计的新款吧?

这是等谁,这么隆重?‌‍⁡⁤

可那表情又不像在等某个重要客户,难道在等哪个新晋金丝雀?

当年安以夏最得宠时都没这待遇吧?

猝不及防,四目相对,我朝他点头,他却看向我身后,直到确定了什么才回过眼来也朝我点了点头。

我不以为意,直到与他错身而过,我嗅到了很久没在他身上嗅到的香水味儿。

我猛然惊醒:他该不会……是在等安以夏吧?

去欧洲前我在醉色遇到他,曾奚落说:“如果安以夏知道你离婚,会怎样?”

他该不会认为安以夏知道他离婚,还会回到他身边吧?

这个念头冒出来,我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

“傅总?”

司机过来帮我拿行李,我甩掉脑中念头。

等所有行李都拿到装上车已经是半个小时后,霍奕宸才一个人从接站厅出来。

“霍总又来了吗?”司机疑惑。

“怎么?你经常碰见他?”

司机点头,“每个月的二十三号,安小姐都会派人送样品过来,我来接过几次,几乎都能碰上……”

我:!!!

如果没记错的话,三年前的十一月二十三号,是她离开的日子,霍奕宸那天甚至请我喝了一杯酒,一点看不出留恋,我还替她打抱不平来着。

安以夏啊安以夏,你还真是……

怎么就不肯放过他呢?

我终是有些看不下去了。

“霍奕宸,别等了,她不会回来了!”‌‍⁡⁤

霍奕宸顿足,眉头一挑,扯起唇角冷笑:

“一只金丝雀而已,你太看得起她了。”

我特么!

我说是谁了吗?

“她,现在过得很幸福!”

我终是没忍住,狠狠一刀扎下去。

霍奕宸的身形晃了晃。

自作孽不可活!

我还能说什么?

我现在连奚落他都嫌浪费力气。

回头,“我们走吧。”

司机给我打开车门,车从他身边开过。

不过一分钟,他好像又恢复如常。

气质依然贵不可言,身姿依然笔挺,可多少透着点落寞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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