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秦晞在对面楼的咖啡馆对面而坐。
秦晞又点了一杯猫屎咖啡，而我只点了一杯最普通的卡布奇诺。
“其实，今天我来，就是想看看霍奕宸留在身边十年的女人是什么样的。”
十年，别说恋人了，就算最恩爱的夫妻也基本做不到我与霍奕宸的相敬如宾，“恩爱”如初。
我扫了一眼四周监视我的眼线，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
“看过后，秦小姐觉得如何？”
与她直视的眼，温和，优雅，不卑不亢。
秦晞端起猫屎咖啡尝了一口，跟我煮的天差地别，她将杯子推到一边再不愿意碰第二下。
“你的确跟我见过的那些妖艳贱货不一样。你是个很聪明的人。我想知道，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打算吗？
我总不可能真为了可笑又愚蠢的爱情去拼个鱼死网破吧？
我早不是那个中二少女。
霍家我得罪不起，秦家，我更得罪不起。
最重要的一点是，现在的我，已经明白这个圈层的游戏规则。
像我这样的出身，一要足够有用，二要足够安全，才不会成为他们不得不除之而后快的眼中钉肉中刺。
我递上了早已准备好的工作辞呈。
秦晞有些意外，虽然这本也是她此行来的目的。
她调查过，霍奕宸身边的金丝雀很多，但从没一人能超过三年。
我这个十年的存在的确让她有些顾忌。
不处理掉我，她都没法安心跟霍奕宸走进婚姻殿堂。
大家都是聪明人，她也没跟我虚与委蛇。
只问我，“舍得？”
我笑笑，优雅得体。
“霍总以前就告诫过我，婚前他不管怎么玩，婚后都只会一心一意对自己的妻子。我知道自己的本分。”
我没有回避自己金丝雀的身份，也没有刻意示弱，反而凸显了霍奕宸对未来妻子的尊敬和重视。
无疑，这句话取悦了秦晞。
她眸中笑意真诚了几分。
“离开鼎晟，你有什么打算？”
下意识的试探，我依然没有回避。
“这些年，霍总教会我很多，足够我以后为自己开创一番事业……”
秦晞有些惊愕地看着我。
我笑，
“秦小姐，放心。我不会纠缠霍总让他得不到该有的幸福，恩将仇报的事，我做不出来……”
“恩将仇报？这个词用得真好，难怪你能在他身边留十年……”
秦晞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我们也算相谈甚欢。
监视我的人齐齐松了一口气。
秦晞起身时，霍奕宸已经到门口接她。
霍奕宸揽住她的腰，多余的眼神都没给我一个。
但当晚，他却来了我的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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