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两天，一晃而过。
我走出考场，感觉像做了一场梦。
孟先生的车停在外面。
孟书意和孟静言都来了。
“姜生！”孟书意冲过来，跳到我背上。
“考完了！解放了！”
孟静言站在车边，对我微笑。
“感觉怎么样？”
“还行。”我说。
“走！吃饭！”孟书意指挥着。
“吃大餐！我要吃海鲜自助！”
孟静言的脸色白了一下。
“书意，”她小声说。
“我”
“哎呀，你过敏，你去吃别的嘛！”孟书意大大咧咧地说。
“姜生！我们去吃！”
“书意，”我把她从背上放下来。
“今天不吃海鲜。”
“为什么？”
“我请你们，去我家。”
“你家？”孟书意愣住了。
“你那个出租屋？”
“不。”我说。
“我妈的病房。”
孟书意和孟静言都愣住了。
我带她们去了医院。
VIP病房里，我妈气色好了很多，她正在看电视。
“妈。”
“生生！”她看到我，很高兴。
“考完了？”
“嗯。”
“这两位是”
“我同学，孟书意，孟静言。”
“阿姨好！”孟书意很乖巧。
“阿姨好。”孟静言也很礼貌。
“好，好。”我妈拉着她们的手。
“生生在学校，多亏你们照顾了。”
“妈，”我打断她。
“我决定了。”
“决定什么？”
“我不去国外了。”
孟静言猛地抬头看我。
“我不娶书意了。”
孟书意的笑容僵在脸上。
“姜生”
“我也不要孟先生的任何东西了。”
我走到窗边，拉开了窗帘。
“这间病房，我会退掉。”
“这套公寓，我也会还回去。”
“那八十五万，我会打工，慢慢还。”
“姜生！你疯了！”孟书意喊道。
“我没疯。”我回头，看着她们。
“我只是不想再吃别人的肉了。”
“我想吃我自己买的。”
“妈，”我走到我妈床边。
“对不起，我们可能要搬回原来的地方了。”
我妈愣了半天，笑了。
“好。”她说。
“妈都听你的，只要你还是我儿子。”
我看着孟静言，她的眼圈红了。
我看着孟书意，她哭得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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