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书意开始发疯一样地学习，把我当成她的敌人。
除了问问题，她不跟我说一句话，听完就让我滚。
我睡在客房，晚上能听到她房间里隐隐的哭声。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能去厨房给她做吃的。
我不太会做饭，只会做母亲常做的红烧肉。
我炖了一大锅，肉香飘满了整个公寓。
孟书意被香味引了出来，她看着那锅肉，眼睛又红了。
“吃吧。”我给她盛了一碗。
她坐下来，夹了一块肉，抱怨着：“好肥。”
但她还是一口一口地吃完了。
“姜生，静言是不是也喜欢你？”
我手一抖：“别胡说。”
“我没胡说。”孟书意放下碗：“她看你的眼神不一样，很早以前就不一样。”
“她送你牛奶，为你过敏，甚至为你去威胁高主任的老婆。”
“她现在天天在我爸公司加班，学那些她根本不喜欢的财报，都是为了你。”
“姜生，你到底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
我看着孟书意，反问：“那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孟书意愣住了：“我是你老大啊！你是我跟班，我当然要对你好！”
“书意，”我看着她：“别傻了。”
“我才不傻！”她站起来：“我讨厌你，讨厌孟静言，讨厌我爸！”
她跑回了房间，房门砰的一声关上。
我看着那碗没吃完的红烧肉。
孟静言来看过一次，她提着文件箱，穿着职业套装，像个小大人。
“我爸让你签了这份合同。”她把保密协议和医疗资助协议递给我。
我签了字。
“书意怎么样了？”她问。
“还行，她还是不肯见我。”
“你们是姐妹。”
“她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孟静言看向窗外：“但我必须这么做。”
“为了你爸？”
“为了我自己。”她说：“也为了你。”
“为了我？”
“姜生，我爸不是个好人。”孟静言回头看我：“他用你，也会防你，你拿了他的钱就要小心。”
“那你呢？”
她笑了：“我是他女儿，我姓孟。”
她走了。
我突然觉得，孟静言的世界比我的出租屋还要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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