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找孟书意，她不在别墅，我去了她那间秘密公寓。
我按了门铃，孟书意开了门。
她瘦了，穿着睡衣，头发乱糟糟的，眼睛红肿着。
看到是我，她愣住了。
“你来干什么？”她声音沙哑：“来看我笑话吗，姜顾问？”
她已经知道了。
“我来给你补课。”我走进门，公寓里一片狼藉。
“补课？”孟书意笑了，眼泪都笑了出来：“补怎么背叛朋友吗，补怎么把我爸的公司卖给别人吗？”
“我没有。”
“你没有吗？魏哲家倒了，是你干的，是你和孟静言，你们两个混蛋！”
她抓起一个抱枕砸向我，我没有躲。
“你爸和魏家本来就是对手。”我说。
“那静言呢？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是我妹妹啊！”
“她是在帮你爸。”
“帮我爸？”孟书意尖叫：“她是想抢走我爸，想抢走我的一切！”
“我妈死了之后我爸最疼我，可是她来了，她一来什么都变了，我爸眼里只有她这个吃过苦的真千金！”
“现在连你，连你也帮着她！”
她哭倒在沙发上，我站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是她们姐妹之间的战争，我本是个局外人，现在也是局内人了。
“书意。”我走过去，将地上的酒瓶捡起来：“你爸让我来的。”
她哭声一顿，猛地抬头：“他让你来的？”
“他让你好好学习。”
“他除了让我学习，还会说什么！”孟书意又崩溃了：“他毁了我最好的朋友，让我妹妹背叛我，现在让你来当说客？”
“我不是说客。”
“那你是什么？”
“我是你的家教。”我把她的课本从地上捡起，拍掉灰尘：“翻开第三章，函数。”
孟书意愣愣地看着我：“姜生，你还是那个姜生吗？”
我看着她：“我还是那个爱吃肉的姜生。”
孟书意的眼泪又流了下来：“你这个混蛋。”
她擦了擦眼泪，拿起笔：“讲吧。”
我在她的公寓里住了下来，这是孟先生的意思。
他说书意一个人住不安全。
我成了她的保姆、司机兼家教。
我们同住一个屋檐下，却像隔着银河般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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