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了学校，我的处分还在，依然坐在最后一排，但一切都不同了。
高主任不再找我麻烦，魏哲的跟班也不敢再来惹我。
魏哲看我的眼神，像是要活剥了我。
他父亲的项目黄了，他家的公司股票大跌。
而我这个他眼中的穷鬼，摇身一变成了孟先生的座上宾。
周末，孟家的车又停在了我的巷子口，这次是孟先生亲自来接我。
还是那间书房，孟先生坐在主位，孟静言坐在他身边，孟书意不在。
“姜生。”孟先生给我倒了杯茶：“你的报告做得很好。”
“谢谢。”
“魏家倒了。”他淡淡地说，语气平静得像在谈论天气。
“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回奖学金，撤销我的处分。”
“小事一桩。”孟先生笑了：“还有呢？”
“我母亲的病。”
“我给你安排最好的医生。”
“姜生。”孟先生打断我：“这些都是你应得的，我问的是你还想要什么。”
我看着他：“我想要魏哲退学。”
孟先生愣了一下，随即大笑起来：“好，静言没看错你，你够狠。”
“他爸都倒了，他滚不滚，有什么区别？”
“有。”我一字一句地说：“我要他像我一样，被所有人指指点点地滚出去。”
“可以。”
我站起来：“谢谢孟董，我该回去给我妈打电话了。”
“等等。”孟先生叫住我：“书意呢？”
“什么？”
“静言跟我说你给她们补课，现在静言不需要了，她会直接进公司帮我。”
“那书意呢？”
我沉默了。
“书意那个孩子，”孟先生叹了口气：“被我们宠坏了，她不像静言没吃过苦，她太天真了。”
“她最近在跟我闹别扭，因为我拆散了你们。”
“姜生，我需要你继续给她补课。”
“孟董，”我皱眉：“你不是不让我接近她们吗？”
“以前是以前，以前你一无所有，现在你是我的人。”
“你去安抚她，让她好好考试，她以后总是要嫁人的。”
我走出孟家，孟静言送我到门口。
“你成了我爸的刀。”她说。
“你也是。”
她笑了：“姜生，我们才是一路人。”
“书意呢？”
孟静言的笑容淡了下去：“书意很好，她会永远是那个小公主。”
“她恨你吗？”
“她现在恨我，但她以后会感谢我。”
我看着孟静言，她不再是那个在我身后三步远的小跟班。
她站在我面前，和我一样，满手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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