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了云顶轩，一进门就被领班拦住：“姜生，你不能再来了。”
“为什么？王哥在哪里？”
“王哥被辞退了。”
“为什么！”我如遭雷击。
“你别问了。”领班推我：“你快走吧，你在这我们都得倒霉。”
“是谁干的？”
“一个姓魏的客人投诉，说我们后厨不干净，用的人手脚也不干净。”
领班压低声音：“姜生，你得罪大人物了，快走吧。”
我被推了出去，站在云顶轩大门口，看着晚高峰川流不息的车辆。
我被逼上绝路了，魏哲和孟先生，一个用钱砸我，一个用权势压我。
我连洗盘子的地方都没了。
我沿着马路漫无目的地走了很久，走进一家网吧：“包夜。”
我开了一台机器，没有玩游戏，打开了一个黑色的论坛。
这是我父亲以前混迹的地方。
我发了个帖子：“接单，数学建模，物理竞赛，算法，三天出活。”
我留下了加密邮箱，然后开始刷题。
我需要保持大脑高速运转，这是我唯一的武器。
凌晨三点，邮箱响了，进来一个单子。
“急需一份关于海鲜供应链金融的商业竞赛分析报告，明天早上六点前交付，一万块。”
我看着“海鲜”两个字，皱起了眉头，这是巧合吗？
我接了单子：“先付定金五千。”
对方很快转来五千块，我立即开始工作。
我调出所有海鲜市场数据，构建模型分析风险，写得飞快。
父亲当年研究赌局时，也是这般专注。
凌晨五点五十分，我把报告发了过去：“尾款。”
对方沉默，我死盯着屏幕。
六点整，尾款五千块到账，我松了一口气。
一万块，够母亲一个月的药费，够我两个月的房租。
我关掉电脑，走出网吧，天亮了。
我回到出租屋，房东正在门口贴封条。
“姜生！你还敢回来！听说你被学校处分了，你这个月的房租……”
我将一千块拍在他手里。
“下不为例。”房东收钱，撕下封条，骂骂咧咧地走了。
我推开门，屋子里坐着一个人。
孟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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