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带进校长室，高主任在我耳边咆哮。
“你目无纪律！品行败坏！姜生我真是看错你了，你这样的人不配拿奖学金，更不配待在我们学校！”
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窗外，知道我彻底完了。
校长室的门被推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他五十岁左右，穿着裁剪得体的灰色西装，头发一丝不苟。
他一进门，高主任的咆哮声便戛然而止。
“孟孟董？”高主任结结巴巴地起身，校长也赶紧迎上去。
是孟先生，孟书意和孟静言的父亲。
他没看任何人，径直走到我面前，我得微微仰视他。
他的眼神平静，像在审视一件物品。
“你就是姜生？”他低沉地开口：“你打了我女儿的同学？”
“是。”
“为什么？”
我直视着他：“他欠打。”
高主任倒吸了一口凉气。
孟先生的眼睛眯了一下：“高主任，你先出去，我跟这位同学单独谈谈。”
高主任和校长狼狈地退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人。
孟先生拉开椅子，坐在我对面，慢悠悠地说：“魏哲给我看了张照片，你收了他五万块。”
我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他告诉我，你用我女儿的名义敲诈他。”
我猛地抬头：“我没有敲诈！”
孟先生点燃一根雪茄：“那你为什么拿他的钱？”
我无法回答，难道我说我妈病了，那和乞讨有什么区别？
“你很聪明。”孟先生说：“你利用书意和静言，在学校站稳了脚跟，也利用成绩让她们依赖你。”
“我没有利用她们。”我咬牙否认。
“这不重要。”孟先生摆摆手：“重要的是你拿了钱。”
“拿钱的理由，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让我女儿们卷进了这种不体面的纠纷。”
他站起来，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
“姜生，你是个好苗子，但你玩错了游戏。”
“这个世界，不是靠你那点小聪明和蛮力就能赢的。”
“你和魏哲的恩怨我不管，你打了他，就按校规处理。”
“但是，”他加重语气：“离我女儿远点。”
“她们的世界你进不去，你的世界我也不希望她们沾染。”
“你拿魏哲的钱，欠他的，你打了他，也欠他的，你拿什么还？”
他起身离开了。
高主任随后进来，手里拿着一张处分单。
“全校通报批评，奖学金取消，留校察看。”
他顿了顿：“那三万块奖金学校要收回，你品行不端，没有资格拿这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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