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物理竞赛的名单公布了，我和魏哲的名字赫然在列。
孟书意和孟静言围着我看名单。
“姜生，你肯定又是第一！”孟书意对我比对她自己还有信心。
孟静言也说：“加油。”
“切。”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传来。
魏哲带着几个跟班走了过来，他今天打理得很是光鲜。
“姜生，”他斜眼看我，“别高兴得太早，竞赛可不只是做题。”
我懒得理他。
“拽什么。”他身后的一个跟班嘀咕，“不就是个靠女人吃饭的。”
“你说什么！”孟书意当场炸了。
“书意。”我拉住她。
我转向魏哲：“你想说什么？”
魏哲笑了，他很享受这种我被迫回应他的感觉。
“没什么，就是提醒你，这次竞赛的带队老师是高主任，我听说高主任对学生的品德看得很重。”
“比如，拿了贫困补助，却天天跟着富家千金混，这种品德，不知道高主任喜不喜欢。”
这无疑是阳谋。
高主任是出了名的老古板，最恨学生不务正业和攀附权贵。
孟书意也听懂了：“魏哲！你卑鄙！”
“我只是实话实说。”魏哲耸耸肩，“姜生，你成绩好，但你别忘了，这张竞赛入场券，学校想给谁就给谁，你那个全额奖学金，学校想收回，也容易得很。”
他要我离孟家姐妹远一点。
孟静言苍白的脸显示了她的愤怒，但她一直没说话。
“魏哲，”我开口了，声音很平，“你最好期待我拿不到入场券。”
“哦？为什么？”
“因为如果我拿到了，赛场上，我会让你一分都拿不到。”
魏哲的笑容僵住了。
我拉着孟书意和孟静言的胳S包带：“走了。”
我们穿过人群。
“姜生，他怎么办啊！”孟书意快急哭了，“高主任那边……”
“他不敢。”我打断她。
“你怎么知道？”
“因为高主任虽然古板，但他更重成绩，这次竞赛关乎学校的脸面，他不敢拿我赌。”
我虽然这么说，但心里并不踏实，魏哲这种人，什么都做得出来。
果然，下午高主任就找我了。
“姜生啊。”高主任推了推他的老花镜，“最近学习怎么样啊？”
“还行。”
“我听说，”他顿了顿，“你和孟家的那两个女同学，走得很近？”
我看着他：“她们是我同桌，我给她们辅导功课。”
“辅导功课？”高主任的音调高了八度，“辅导功课需要天天一起吃饭，一起放学吗？姜生！你是拿补助金的学生！你的本分是学习！不要搞那些乌七八糟的！”
我心里一沉，魏哲下手真快。
“主任，我没搞乌七八糟的。”
“你还顶嘴！”高主任拍了桌子，“我告诉你！竞赛的名额，我还在考虑！你如果再不注意影响，我就把名额给魏哲！魏哲同学虽然成绩没你好，但胜在品行端正！”
我走出办公室，天色阴沉。
孟书意和孟静言在走廊尽头等我。
“怎么样？”
我看着她们焦急的脸。
“没事。”我说，“我们去图书馆。”
“可是……”
“我说没事。”
我是姜生，我是她们的老大，不能在她们面前露出一丝一毫的软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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