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497308" ["articleid"]=> string(7) "6291592" ["chaptername"]=> string(8) "第40章" ["content"]=> string(3977) "
县丞看着跪在堂下,疯狂朝他递眼神的张伟,想起了自己在淮南楼挂的账。
只能硬着头皮朝县太爷说道,“大人,这……也不知道他说的证据跟证人什么时候才能来,眼下天色……”
县太爷瞪了他一眼,“眼下天色尚早,你急什么?”
“是是是,”县丞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小的只是担心如今天寒地冻的,大人您办公太晚了。”
陆承在堂下看着,觉得有些好笑。
看来不管在哪儿,上班的牛马都很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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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刻钟,在张伟膝盖都跪疼了的时候,外面终于传来了声音。
“来了来了!”
只见小文高举一本账本,一路小跑过来,身后还跟着几个伙计模样的人。
林禄走在最后。
看样子这把稳了啊。
不用担心谢淮安吃亏了。
陆承笑着退出了人群,坐回了马车上。
这腿,久站还是疼啊!
真烦!
“大人明鉴。”谢淮安拱手行礼,然后将那本蓝皮账册,递给了一旁的师爷。
师爷连忙上前接过账册,递到县太爷的手上。
翻开第一页,县太爷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翻到第三页,脸上已浮现出淡淡的怒气。
待看到中间时,已是脸色铁青,怒不可遏。
“好一个张伟!”
县太爷猛地合上账册,怒喝道:“虚报菜价中饱私囊,以次充好坑骗食客,克扣伙计工钱...这一年来,你竟贪墨了足足三千两银子!”
堂下一片哗然。
张伟面如土色,双腿一软瘫坐在地,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话来。
这真账本……
怎么会在他的手里!
他身上崭新的绸缎长衫已经被冷汗浸透,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全完了!
县太爷话音刚落,跟着小文一起来的,那几个衣衫褴褛的伙计,从堂外挤了进来。
他们扑通跪倒在地,声泪俱下地控诉:“大人!张伟克扣我们工钱不说,还逼着我们帮他做假账啊!”
“他还往酒里兑水,把隔夜的菜当新鲜的卖!”
“上个月李老汉来讨要工钱,被他叫人打断了腿!”
证据确凿,县太爷怒不可遏。
他手中的惊堂木拍得震天响:“来人!将这欺主罔上的刁奴重责三十大板!店小二助纣为虐,同责二十!罚银百两,以儆效尤!”
“大人饶命啊!小的知错了!”
“大人饶命啊!都是掌柜的让小人干的啊!”
痛哭流涕的二人,连连磕头,哪有半分之前那猖狂的模样。
谢淮安负手而立,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曾经的心腹,心中有几分唏嘘。
“张伟,我自认待你不薄,你却砸我招牌,行强盗行径!今日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衙役们扑上来,将哭嚎求饶的二人拖到堂下。
板子落在皮肉上的闷响混合着凄厉的惨叫,在公堂上回荡。
血腥味渐渐弥漫开来,围观的百姓却拍手称快。
谢淮安朝着县太爷拱了拱手,“大人英明,在下先告退了。”
陆承倚在马车上,掀开了窗帘一角,朝着谢淮安笑道:
“大少爷可消气了?”
谢淮安唇角微扬,“你说呢?”
陆承挑了挑眉,“恐怕不止淮安楼,你别的铺子,也该好好整顿了。”
“说的是呢。”
谢淮安眯起眼睛望向远处的淮南楼。
“是该整顿了,恐怕接下来有些日子要忙了。”
一阵风吹过,卷起地上的落叶。
谢淮安的衣袂翻飞,腰间玉佩叮咚作响。
“先上车吧,”陆承掀开了车帘,“等会儿你受了寒,又该骂我庸医了。”
谢淮安抬脚上了马车,轻笑道:“陆大夫还挺记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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