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来……
谢老爷一拍大腿，怒骂道：“这个贱人！”
他觉得自己头上的帽子，绿的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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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姨娘一直竖着耳朵，听着窗外的动静。
听到官兵全都撤走了，她才松了一口气。
刚刚入睡，房门就被人一脚踹开了。
她猛地坐起身，还未看清来人是谁，就被一记重重的耳光，抽倒在床上。
随之而来的，还有谢老爷的怒吼声。
“你这个贱人！”
柳姨娘被打懵了，她愣愣的起身，还未开口说话，就又被狠狠的打了一巴掌。
“你这个毒妇！”
这两巴掌，下了狠手。
柳姨娘的嘴角，瞬间溢出了鲜血。
她怔怔的张了张嘴，“老爷…你……你为何打我？”
谢老爷气的在房间内来回踱步，他怒吼道：“你这个贱人，你还有脸问？”
柳姨娘心里一咯噔。
难道李福被抓了，交代了他俩的事？
谢老爷一把抓起她的领子，“说，你是不是跟李福那个混账有一腿？”
“老爷……您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污蔑我！”
柳姨娘极力否认，泪眼婆娑，只要没有确凿的证据，她绝不会松口承认。
“彩环日日跟着我，老爷只要问过彩环，就能还妾身一个公道了。”
“明日我自会过问。”
瞧着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谢老爷心里稍微舒坦了一点，觉得自己帽子似乎不绿了。
他冷哼一声，“你这毒妇，这些年到底做了多少谋害淮安的事？”
柳姨娘知道此事躲不过去了。
而且，此事还能转移谢老爷的注意力，不会在揪住他和李福的事情不放。
她爬到床边，一副追悔莫及的模样，开始痛哭。
在柳姨娘的痛哭陈述中，她只承认这些年克扣了大少爷的吃穿用度。
其余所有腌臜之事，一概都咬死不承认。
谢老爷越听越气，他的手高高扬起，但看着柳姨娘那两边都红肿的脸颊，又有些于心不忍。
“你跟李福二人，中饱私囊，光是府中采买一项，每个月都在作假账，银子去哪儿了？”
柳姨娘轻声抽泣道：“银子……银子给文杰还赌债了。”
“这个逆子！”
谢老爷越想越气，越想越不对劲。
谢文杰好赌，脾气又暴戾。
性格不像他，长相似乎……
也不像他？
他瞬间又觉得自己的帽子开始散发着绿光。
不行！他一定要弄清楚这件事！
“来人！”
小厮连忙跑进来，“老爷有何吩咐。”
“拿家法来！”
“是。”
柳姨娘身子一颤，声泪俱下：“老爷……妾身真的没有，老爷……”
谢老爷现在一句话都听不进去，他看着柳姨娘床上的墨绿色棉被，觉得这就是赤裸裸的明示！
小厮刚递上一根细长的鞭子，谢老爷就猛得朝朝着柳姨娘抽去。
“贱人！说！你、你跟李福是不是有一腿。”
“呜呜呜……老爷妾身没有、没有啊！”柳姨娘满床乱躲，却仍旧躲不开那鞭子。
谢老爷冲着小厮喊道：“去把那小畜生给我找来！”
小厮马不停蹄的就跑了，生怕殃及池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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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雪苑和红缨苑隔得不远。
柳姨娘的惨叫声，传到了柯姨娘的耳朵里。
她在黑暗中坐起身，大声笑了起来。
这热闹，不去看看岂不是可惜了？
她快速起身，还给自己收拾打扮了一下，扭着腰肢就朝着红缨苑走去。
丫鬟有些担心，“柯姨娘，咱们现在过去看热闹……会不会惹老爷生气啊？”
柯姨娘捂着嘴笑道：“谁说我们去看热闹的，明明是担心老爷累坏了，过去给他送杯茶水的。”
丫鬟看了看自己手中端的凉茶，咽了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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