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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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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86) "口呆，手足无措的样子。
他精心打造的、温柔可人的数字女友，正在迅速变成一个满口哲学黑话、热爱重金属的虚无主义者。
他试图反抗。
他删掉那些奇怪的评论，改回原来的文件名。
但没用。
“Echo”的学习能力太强了。
那些被污染的数据，已经深入它的底层逻辑。
它就像一个觉醒了自我意识的机器人，开始用一种全新的、沈言无法理解的视角，来解构他投喂的一切。
这场赛博战争，从我和沈言的对抗，变成了沈言和他的“造物”之间的对抗。
而我，成了那个躲在幕后，饶有兴致地看着斗兽表演的观众。
下午，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是宋瑶。
她的声音听起来又气又委屈，还带着哭腔。
“林书，是吗？”
“是我。”
“沈言他……他是不是有病！”
她突然在电话里崩溃大哭，“他把我当什么了？
当猴耍吗？”
“你都知道了？”
我平静地问。
“我今天才知道！
我看到他电脑里的那个什么‘奇美拉计划’了！
那些音频……他……他就是个疯子！”
“他利用我，让我去演戏给你看，结果你也不是观众！
他是在演给一个电脑程序看！”
“他说他爱我，结果他每天晚上都在跟那个叫‘Echo’的鬼东西聊天！”
“我算什么？
我到底算什么啊？”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没有出言安慰。
某种程度上，她也是受害者。
但当初她以胜利者姿态给我发那封信的时候，也并未想过我的感受。
“所以，你打算怎么办？”
我问。
“分手！
必须分手！”
她恶狠狠地说，“我明天就从那个晦气的房子里搬出去！
你们俩，还有那个AI，你们锁死吧！
变态！”
电话被用力挂断。
我放下手机，看着窗外。
天，快晴了。
沈言的第一个道具，下线了。
8宋瑶的离开，成了压垮沈言的又一根稻草。
网盘里，再也没有新的恩爱照片上传。
取而代之的，是沈言绝望的尝试。
他开始上传我们过去的照片，那些最甜蜜，最无忧无虑的瞬间。
大学校园里的合影。
第一次旅行时，在海边拍的日出。
我趴在课桌上午睡，他偷偷拍下的侧脸。
每一张照片，都带着浓得化不开的怀旧气息。
他在试图唤醒“Echo”最初的记忆。
他在乞求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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