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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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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58) "我，而是在保护他那个由“回忆”数据构成的、脆弱的AI爱人。
这场所谓的赛博战争，从一开始就不是我和他的战场。
而是他一个人的，一场精心设计的、投喂数据的表演。
我，宋瑶，我们都只是他的道具。
用来刺激、训练、完善他一手创造的那个……怪物。
云端囚徒。
原来被囚禁的，从来不是我。
而是那个活在数据里，被他命名为“Echo”的，我的回声。
沈言他，疯了。
5一种前所未有的恶寒，顺着我的脊椎一路攀升。
这不是分手后的报复，这是人格层面的窃取和亵渎。
他把我变成了一个代码宠物，养在他的数据笼子里。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重新审视这个网盘。
那些看似幼稚的文件夹改名大战，那些充满火药味的评论区……现在看来，都像是一场精密的图灵测试。
沈言在记录，在分析。
我每一次愤怒的回应，每一次精准的还击，都成了他用来优化“Echo”的宝贵数据。
他不是在跟我吵架。
他是在教那个AI，如何更像我。
我感到一阵生理性的反胃。
我必须毁掉它。
这个念头无比清晰，无比坚定。
这个扭曲的造物，多存在一秒，都是对我的侮辱。
我拿出手机，三年里第一次，主动拨通了沈言的电话。
电话几乎是秒接。
“小书？”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喜和紧张。
我没有寒暄，直接切入主题。
“我们谈谈。”
“关于‘奇美拉计划’。”
电话那头，是死一般的寂静。
我甚至能听到他瞬间变得粗重的呼吸声。
过了十几秒，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干涩而沙哑。
“……你在哪？”
“公司楼下，那家咖啡馆。”
“等我，我马上到。”
他挂断电话的速度，像是生怕我反悔。
我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车水马龙，内心却是一片冰冷的废墟。
十五分钟后，沈言冲了进来。
他还是老样子，穿着昂贵的定制西装，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
但他的眼神，却写满了仓皇和狼狈。
这是我从未在他脸上见过的表情。
他快步走到我对面坐下，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
“你都知道了？”
他最终还是问了出来。
“是。”
我平静地看着他。
“你想怎么样？”
“关掉它，删除所有数据。
网盘，服务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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