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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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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16) "草、银杏叶飘落的沙沙声，以及画笔在纸面上摩擦的细微声响。
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了我们两个，和这片违背了时令、独自绚烂的金色天地。
她画画的时候，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褪去了所有大小姐外壳，只剩下纯粹灵魂的人。
我看着这样的她，忽然觉得，那本日记里写的“我要创造我自己的艺术”，或许并不只是一句孩子气的豪言壮语。
时间在寂静中缓缓流淌。
不知过了多久，她忽然停下了笔，轻轻“嘶”了一声，揉了揉自己的右手手腕。
她看着我：“怎么样，好看吗？”
我点点头：“嗯，很好看。”
她看着我，忽然问了句：“如果有一天，我要不是你老板了，你还会为我开车，端茶送水吗？”
风拂过树梢，卷起几片金黄的银杏叶，在我们之间打着旋儿，悄然落下。
我看着她，她似乎也被自己脱口而出的话惊了一下。
但那双漂亮的眼睛依旧倔强地看着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像是在等待一个重要的审判。
我清了清嗓子，脸上重新挂起那副她熟悉的、带着点谄媚又无比认真的笑容。
“嗯，应该不会吧。”
秦晚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那双带着些许期待亮光的眸子，像是被骤然泼了冷水，迅速黯淡下去。
她嘴角那点微不可察的、可能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上扬弧度，也彻底抿成了一条僵直的线。
她猛地转过头，不再看我，视线重新落回画板上，可握着画笔的手指却不自觉地收紧，指节有些泛白。
“哦。”
一个单音节词，被她用极力维持平静、却依旧泄露出一点涩然的声调吐出来。
她没再追问，也没像往常那样用“扣钱”或者娇嗔来掩饰，只是沉默地、有些固执地盯着自己的画。
我接着说道：“你都不给我发工资了，我还当你员工。”
“不过当男朋友还是可以的。”
秦晚的肩膀几不可查地轻轻一颤。
她没有立刻回头，依旧维持着背对我的姿势，但那紧绷的肩线似乎悄然松弛了一点点。
握着画笔的手指，指节的白色缓缓褪去，恢复了原本的莹润。
过了好几秒，她才用一种刻意压平、却比刚才那个“哦”字生动了许多的声调开口，带着点惯有的娇蛮：“谁、谁要你当男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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