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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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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40) "盘边上拽回来，扔进一个阴暗潮湿的小房间。
一个叼着烟杆的老鬼慢悠悠地抬起眼皮。
“新来的？
叫什么？”
“陈念念。”
“我叫老刘，这儿的管事。
以后你就跟着我，负责打扫三十六区所有茅厕。”
他吐出一口烟圈，指了指墙角一个脏兮兮的水桶和一把快秃了的扫帚。
“那是你的工具。
记住，咱们这儿最不能惹的就是阎王爷，他有洁癖，茅厕里要是让他看见一根头发丝，你就等着魂飞魄散吧。”
我被“发配”去扫了全冥界最脏的厕所。
这里来来往往的都是些怨气冲天、形态各异的恶鬼，厕所里的污秽，混杂着他们千年不散的恶意，几乎要凝成实质。
我每天忍着恶臭，一遍遍地擦洗，魂体被污浊之气侵蚀得越来越淡。
而他，高高在上的阎王爷，偶尔会穿着一尘不染的西装，在鬼差的簇拥下经过。
他目不斜视，对我视若无睹。
我就像地上的尘埃，连让他皱一下眉头的资格都没有。
我的心，在日复一日的无视和折磨里，被割得千疮百孔。
为什么？
为什么要留下我，却又这样折磨我？
这天，我刚把一个鬼哭狼嚎的旱厕清理干净，老刘突然把我拽到一边。
“快！
阎王爷要来巡查了！”
我心里一紧，赶紧低头，假装认真擦地。
一阵冰冷的气息由远及近，所有鬼都跪伏在地，大气不敢出。
一双锃亮的黑色皮鞋停在了我的面前。
2.那双皮鞋一尘不染，映出我此刻卑微狼狈的鬼影。
我几乎停止了呼吸，全身的魂力都僵住了。
顾言辞没有看我，他的目光落在我刚刚擦洗过无数遍的地面上。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自己就要当场消散了。
然后，他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地砖缝隙里一个几乎看不见的黑点。
那根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和他从前弹吉他的手一模一样。
只是此刻，它带着不容置疑的审判意味。
“这里。”
他开口，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脏了。”
老刘吓得魂都快冒烟了，连连磕头。
“爷，阎王爷饶命！
是小鬼监管不力，我马上让她重擦！”
顾言辞的视线终于从地面移开，落在了老刘身上。
“如果她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就换个能做好的。”
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
“冥府，不养废物。”
废物。
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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