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465507" ["articleid"]=> string(7) "6286384" ["chaptername"]=> string(7) "第8章" ["content"]=> string(6952) "
景明科技楼下挤满了记者。
长枪短炮对准每一个进出的人。
江临的车从地下车库直接驶入。
电梯直达顶层会议室。
门开的瞬间,所有目光聚焦在我身上。
二十多名员工挤在会议室里。
他们曾经叫我“林姐”。
现在眼神里只剩下怀疑和愤怒。
人事部经理率先站起来。
“林女士,陈总挪用的遣散费什么时候能追回?”
我把咖啡放在会议桌上。
“今天。”
财务主管冷笑。
“说得轻巧,钱都在苏清那个诈骗犯手里!”
“而且陈总现在……”
他指了指太阳穴,意有所指。
“恐怕没法负责了。”
我从公文包里取出支票本。
“遣散费总额三百二十万,对吗?”
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我签好支票,推给财务主管。
“现在结清。”
他拿起支票,对着光仔细查看。
手指在微微发抖。
“这……这是江氏集团的支票……”
我点头。
“钱不是问题。”
“问题是——”
我环视在场每一张脸。
“你们还想不想要这份工作?”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
只有空调运转的嗡嗡声。
项目经理猛地站起来。
“公司都这样了,还谈什么工作?”
“景明科技完了!”
我打开投影仪。
屏幕亮起,显示出一份股权转让协议。
“从今天起,我持有景明科技51%的股权。”
“公司更名为星辰科技。”
“主营业务转向人工智能。”
我把U盘插入电脑。
“这是首批订单,来自江氏集团。”
“金额五千万。”
屏幕上跳出合同细节。
会议室里响起抽气声。
财务主管颤声问:
“为什么……为什么帮我们?”
我关掉投影。
“三年前公司最困难的时候——”
“是你们自愿降薪30%,陪公司熬过寒冬。”
我看着他们惊讶的脸。
“我记得每个人的付出。”
窗外阳光正好,洒满整个会议室。
与三年前那个阴雨绵绵的裁员日形成鲜明对比。
当时陈景明想解散整个团队。
是我挨个打电话求他们留下。
承诺一定会带公司走出困境。
现在,该兑现承诺了。
人事经理眼眶发红。
“林姐……我们……”
我抬手打断他。
“愿意留下的,薪资上调50%。”
“不愿意的,领双倍遣散费离开。”
没有一个人动。
所有人都站在原地,眼神从怀疑变成坚定。
财务主管第一个开口:
“我留下。”
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
此起彼伏的“我留下”在会议室里回荡。
我看向最后一个人——
陈景明的表弟,公司副总经理。
他脸色铁青。
“我要见陈总。”
我微笑。
“他在精神病院,随时欢迎探望。”
他猛地拍桌。
“你这是篡位!”
江临不知何时站在门口,懒洋洋地靠着门框。
“需要保安吗?”
副总经理脸色煞白。
我走到他面前。
“去年三月,你挪用公款二百万炒期货。”
“亏损后做假账平仓。”
“需要我报警吗?”
他跌坐回椅子,汗如雨下。
我转身面对所有人。
“过去的事,既往不咎。”
“但从今天起——”
声音清晰传遍每个角落。
“谁再损害公司利益,依法处理。”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
突然,门外传来嘈杂声。
“让我进去!我是陈景明的母亲!”
老太太冲破保安阻拦,闯进会议室。
她头发凌乱,眼睛红肿。
看见我,像看见仇人。
“毒妇!你把我儿子害成这样!”
她举起手中的包就要砸向我。
被保安及时拦住。
我平静地看着她。
“您应该感谢我。”
“要不是我,您儿子早就在监狱里了。”
她歇斯底里。
“胡说!我儿子是企业家!是天才!”
我打开手机,播放一段录音。
陈景明的声音在会议室里回荡:
“妈那五十万算什么?等公司上市,我给她买别墅!”
“要不是林晚星那个蠢女人好骗,我上哪找启动资金?”
老太太僵在原地。
录音还在继续:
“等拿到投资,第一件事就是甩了她。”
“她还真以为我爱她?笑话!”
录音结束。
会议室里落针可闻。
老太太嘴唇颤抖,说不出话。
我收起手机。
“现在明白了?”
她踉跄后退,被副总经理扶住。
眼神从愤怒变成茫然。
“不会的……景明不会这么说的……”
我拿起公文包。
“送老夫人回家。”
经过她身边时,我轻声说:
“您儿子的药费,我会继续支付。”
“就当是……”
我看着窗外湛蓝的天空。
“报答那五十万的恩情。”
走出会议室时,身后传来老太太的哭声。
像某种终结的哀鸣。
江临跟在我身边。
“心软了?”
我按下电梯按钮。
“只是不想变成和他们一样的人。”
电梯门映出我冷漠的侧脸。
和三年前那个在病房外偷偷哭泣的自己。
早已判若两人。
手机震动,医院又来电话。
“林女士,陈景明割腕了。”
我看着电梯数字不断跳动。
“救活他。”
挂断电话,江临挑眉。
“不让他在精神病院自生自灭?”
电梯到达一楼。
门开的瞬间,刺眼的闪光灯亮起。
记者们蜂拥而上。
“林女士!听说您接手了景明科技?”
“陈景明先生真的精神失常了吗?”
“您和苏清是什么关系?”
保安奋力阻拦,开辟出一条通道。
我停下脚步,面对镜头。
“陈景明先生正在接受治疗。”
“我相信他会康复。”
记者追问:
“您会等他吗?”
我微微一笑。
“我会以朋友的身份,继续支持他。”
说完,在保安护送下坐进车里。
江临发动引擎,驶离喧嚣。
“朋友?”
我看着后视镜里越来越远的记者群。
“最好的朋友——”
“才会送他该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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