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被全然掌控的安全感，让她心底涌起强烈的满足。
重楼的手渐渐向下，炽烈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衫渗进来，紫萱忍不住轻颤，气息也乱了几分。
“重楼，先停下。”她努力拉开些距离，气喘吁吁地道：
“这里不行的。”
眼里还带着未褪的媚色，落在重楼眼里，反倒成了勾人的火焰。
他置若罔闻，只想沉溺在这份温柔里，却被紫萱用灵力轻轻推开。
“我想第一次，是在你的地方，而不是这里。”
她望着他，眼里的情意像化不开的春水。
重楼因被拒绝而微沉的脸色瞬间缓和，眸色深得惊人：
“那我现在就带你回魔界。”
语气里带着不容置喙的急切。
“不行！”紫萱猛然回神，蹙眉制止。
这家伙若是带她回了魔界，以他的性子，没个十天半月定然不会放她出来。
虽心中有期待，可龙阳这边正是要紧时候，稍有差池，便是国破家亡的结局。
到时候别说对不住夕瑶，她自己这关也过不去。
“等龙阳这一世尘埃落定，好吗？”
她吻上他的眉心，声音轻柔却坚定，“我们还有很多很多时间。”
重楼眸色深沉，终究是松了手，却在她唇上恶狠狠地咬了一下，像是要发泄心中的不满。
“也罢，人界几十年，我等得起。”
紫萱温顺地迎合着，指尖轻轻按在他的胸口。
她知道，这位重楼的耐心有限，能为她做到这份上，已是难得。
只是望着远处龙阳牵着龙葵玩耍的身影，她心中轻叹。
这场轮回，终究是要带着伤痕，才能走向终点。
——
时光在姜国的晨钟暮鼓中悄然滑过，龙阳已长成挺拔的少年，眉宇间的沉稳压过了稚气。
挥剑时的力道带着重楼教的狠厉，又藏着紫萱授的灵动。
龙葵也褪去了孩童的怯懦，梳着双环髻的模样清丽可人。
只是看向兄长的眼神里，依旧带着全然的依赖。
这些年，紫萱教龙葵的心思格外重。
每当看到龙葵握着长弓，箭矢稳稳落在靶心时，她总会想起锁妖塔里那些狰狞的妖怪，心口便像被什么攥住似的发疼。
她教龙葵的不止是拉弓射箭的准头，更有绝境中保命的步法。
那些她曾在无数次轮回里，用血泪换来的生存法则。
“紫萱姐姐，你怎么什么都懂？”
龙葵坐在妆镜前，任由紫萱为她绾发，声音里满是崇拜。
少女脸颊还带着婴儿肥，被窗外的阳光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
紫萱拿起一支紫晶石簪，轻轻插入她的发髻，指尖拂过她柔软的发丝：
“因为姐姐走过很多路呀。”
她抱起龙葵，在她乌黑柔顺的头发上摸了摸。
“我们葵儿这么聪明，只要好好练，将来一定比姐姐厉害。”
龙葵闻言用力点头，眼里闪着光：
“真的吗？那我就能保护哥哥，保护父王母后了！”
紫萱望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心头一软，又有些发酸。
这孩子还不知道，有些命运的洪流，不是仅凭“厉害”就能抵挡的。
宝库深处，那顶雪白的头盔依旧静静躺着，龙阳只在每年生辰时会去看一眼，指尖拂过冰凉的盔体。
像是在与某个沉睡的秘密对话。
他不再像幼时那样渴望戴上它，仿佛隐隐知道，这顶头盔承载的重量，远非此刻的他能承担。
演武场的尘土被龙阳的剑风卷起，少年收剑时，额角的汗珠坠落在青石地上，洇出一小片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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