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差不多。”紫萱扬起下巴，眼底却藏不住笑意。
——
重楼被赶出来，在天界漫无目的地飘了片刻，随即想起此行的另一桩“正事”。
找飞蓬打架！
他身影一闪，直接出现在南天门前。恰逢换岗的间隙，四下无人，倒省了躲避天兵的麻烦。
飞蓬正靠在柱子上擦拭镇妖剑，见他来，懒洋洋地抬眼：
“怎么，把紫萱追到手了，有空来找我打架了？”
“自然。”
重楼挑眉，语气带着几分得意。
“不像某些人，数千年才看清自己的心意，白白辜负了多少光阴。”
“你！”飞蓬被他噎了一下，霍然起身，镇妖剑“嗡”地一声出鞘。
“要不是本将当年点醒你，你现在还在魔界懵懂的对着镜子与自己比武！”
“哪能抱得美人归？说来，你该谢我才是。”
重楼愣了愣，竟觉得他说得有几分道理，遂大度道：
“既如此，本尊便让你三招。”
“哼，本将何时需要人让？”
飞蓬执剑而立，白衣猎猎，“太久没动，这镇妖剑都要生锈了。来战！”
“这里地方太小，不如去新天界。”
重楼祭出炎波之刃，玄色魔气与白色神光交相辉映，“这次，定要分个胜负！”
“好！分个胜负！”
一黑一白两道身影瞬间冲天而起，剑光与魔气撕裂云层。
恰在此时，一队天兵赶来换岗，目睹此景，惊得面面相觑。
“那……那是魔尊？飞蓬将军追上去了！”
“快！快去禀报天帝！”
南天门的霞光中，两道身影已化作流光，朝着新天界疾驰而去。
这场迟了许久的较量，终究还是要来了。
-
新天界的罡风如刀，卷得云海翻涌成浪。
重楼与飞蓬遥遥相对，炎波之刃的黑芒吞吐着戾气，镇妖剑的白光流转着神光，两股势均力敌的气息相撞。
竟在虚空撕裂出细碎的裂痕。
重楼率先发难，玄色身影如鬼魅般掠出。
炎波之刃带起一道漆黑的弧光，魔气凝聚成狰狞的兽影，扑向飞蓬。
飞蓬足尖点在云头，白衣被罡风掀起，镇妖剑横斩而出。
“嗡”
一声鸣响，白光化作一道擎天巨剑，硬生生将兽影劈成两半。
飞蓬剑势陡变，白光如瀑布倾泻，层层叠叠的剑气朝着重楼压去。
“有本事赢了本将军。”
“你找死！”
重楼怒喝一声，周身魔气暴涨如墨，炎波之刃旋出漫天残影。
每一道残影都带着撕裂空间的力道。
黑与白的光芒在云海中疯狂碰撞，“铛铛”声震得日月失色，罡风卷起的云团被剑气绞成齑粉。
又在下一瞬被两人的灵力震得重新凝聚。
飞蓬剑招灵动，如流云穿梭，镇妖剑每一次点刺都精准地落在炎波之刃的破绽处。
重楼则大开大合，魔气霸道无匹，炎波之刃横扫时，连罡风都要退避三分。
两人从云头战到雾海，又从雾海打到星轨边缘，星子被剑气震落，化作流星坠入下界，竟成了一场罕见的天雨。
“痛快！”
重楼红眸燃着战意，猛地变招，炎波之刃突然下坠，贴着飞蓬的剑脊滑过，剑锋翻转，直刺他心口。
这一剑快得匪夷所思，带着同归于尽的狠劲。
飞蓬瞳孔骤缩，身形急退，左肩却还是被剑锋扫过，白衣瞬间洇开一片血红。
他闷哼一声，镇妖剑反手横削，逼退重楼的同时，剑脊重重磕在炎波之刃上。
“铛”
的一声脆响，重楼手臂发麻，竟被震得后退半步。
“看来许久未见，你的剑快了不少。”
飞蓬闻言捂着伤口，眼中战意更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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