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守了你六年，魔界多次派人来催他。”
“咱们这女娲庙都快成了魔庙了，魔气太盛，我想不知道都难。”
圣姑放下茶杯，看着她眼底的光亮，终是叹了口气。
“你娘当年总说，女娲后人的情路最是难走，可真遇上了，谁又能躲得掉？”
“圣姑……”
“罢了，”圣姑抬手打断她。
“你既想明白了，便跟着心走吧。只是记住，你是南诏国的圣女，是大地之母，肩上的责任不能丢。”
紫萱重重点头：“我知道。”
“那魔尊在外面等了六年，别在我这浪费时间了。”
圣姑看着她，眼中带着笑意，“去吧，别让人家等急了。”
紫萱走出偏殿时，夕阳正斜斜地照在院子里，给重楼的身影镀上一层金边。
他还坐在石凳上，只是手里多了颗刚摘的果子，正笨拙地用魔气去了皮，显然是想给她留着。
“重楼。”
他猛地抬头，起身就朝她走来：“圣姑……”
“圣姑说，”紫萱看着他紧张的模样，故意拖长了声音，“让我好好‘招待’你。”
重楼眼眸微动：“你的意思是……”
紫萱踮起脚尖，飞快地在他脸颊亲了一下，声音轻快道：
“意思就是，从今天起，你可以光明正大的来找我了。”
重楼愣在原地，半晌才反应过来，一把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力道大得像要将她揉进骨血里。
他埋在她颈间，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紫萱……我……”
“我知道。”
紫萱回抱住他，鼻尖蹭着他的衣襟，那里有他独有的、让她安心的味道。
“以后，不许再动不动就打打杀杀，不许……”
重楼低笑起来，胸腔的震动透过怀抱传到她心上，像最温柔的鼓点。
“都听你的。”
———
他抬起她的脸，红眸里映着她的影子，“只是有一件事，不能听你的。”
“什么？”
“我不回去。”他低头，鼻尖蹭过她的鼻尖，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今晚，我要在这陪着你。”
月光爬上院墙时，重楼果然没走。
他就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像过去六年的每一天那样，望着紫萱的房门。
只是这一次，门没关严，留着一道缝隙，里面透出温暖的烛火，还有偶尔传来的、属于她的轻浅呼吸声。
紫萱靠在窗边，看着外面那道挺拔的身影，指尖轻轻抚过唇角——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温度。
她忽然觉得，这六年的闭关，或许不只是为了精进修为，更是为了让自己明白，有些心意，躲不掉，也不必躲。
夜风穿过院子，带来紫藤花的香气，也带来了重楼无声的誓言。
往后的路或许仍有荆棘，但身边有他。
——
紫萱一觉醒来，窗外的晨光透过纱帘漫进来，在被褥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她怔怔地坐了片刻，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已经出关了，还和重楼……确定了关系。
想到昨日那个带着点霸道又藏着笨拙的吻，她的脸颊“腾”地泛起红晕。
指尖不自觉地抚上唇角，那里仿佛还残留着他灼热的温度。
“他……不会还在吧？”
紫萱心头一跳，连忙推开窗户。
庭院里晨光正好，那片被重楼打理得极好的园子已是姹紫嫣红，而玄色的身影就立在紫藤花架下，背对着她。
晨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轮廓，竟与这满园春色融成一幅温柔的画。
“紫萱，你醒了。”
重楼闻声回头，红眸里瞬间漾起暖意，仿佛这世间万物，都只入了他这双看向她的眼。
这个傻子，竟真的在外面守了一夜。
紫萱心里又软又涩，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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