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几分像话本里说的世家公子，偏偏眉宇间又带着挥之不去的英气。
“这身装扮，太适合你了。”紫萱忍不住赞叹。
“你喜欢就好。”
重楼语气平淡，眼底却漾着笑意。
他本对衣着没什么讲究，可她喜欢，便觉得这一身比任何战甲都好。
紫萱被他这句话说得心头一跳，嘴硬道：
“穿什么得看自己喜欢，总不能全按别人的心意来。”说罢，便拉着他往巷外走。
丝毫没察觉他的手始终紧紧牵着她，掌心的温度一路暖到了心底。
巷外的长安街正是热闹的时候，车水马龙，叫卖声此起彼伏。
黄昏的光穿过酒旗，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像撒了一把碎金。
重楼望着身旁的紫萱，忽然觉得，这人间的繁华，似乎也没那么无趣。
长安行：烟火与心潮
“重楼！你快看，长安果然繁华得很。比南诏国最热闹的灯会还要热闹许多！”
紫萱的声音里满是雀跃，眼底映着街边流转的灯火，仿佛盛下了整片星河。
她心中暗叹，不愧是长安，这个年代的世界中心。
目之所及的新奇玩意，比博物馆里陈列的古物多了几分鲜活的烟火气，有趣得让人移不开眼。
“哇，那里有人表演喷火！”
循着她的惊呼，重楼被她不由分说地拉着挤进拥挤的人群。
杂耍班的汉子赤膊上阵，火焰在他指尖流转跳跃，人群中此起彼伏的喝彩声里，紫萱也跟着用力叫好。
她下意识想举起双手鼓掌，却发现一只手仍被重楼牢牢攥着，试着抽回时，反而被他握得更紧。
紫萱疑惑地抬头，撞进重楼平静的眼眸，只听他泰然自若道：
“这里人多，撒开就走散了。”
“哦。”她轻声应着，没有反驳，也没再挣扎，转头继续看向戏台。
只是耳尖悄悄泛红——其实早已无心看表演，转头不过是为了掩盖脸颊上不受控制的热度。
重楼见她没有拒绝，心底悄然泛起一阵愉悦，嘴角几不可察地向上弯了弯。
他暗自思忖，紫萱没有推开自己，是不是说明，她也有一点喜欢他？
这双手，既然抓住了，此生便再也不会让她有机会放开。
可看着紫萱盯着杂耍聚精会神的模样，他心中又莫名泛起一丝酸涩，忍不住出声讥讽：
“不过是些雕虫小技罢了，稍微会些法术的人都比这表演得好。”
此时紫萱脸颊的泛红已渐渐消退，心底还残留着一丝羞涩。
闻言她转头，认真地盯着重楼的双眸，语气温柔却坚定：
“重楼，他们是凡人，你要站在凡人的角度看待这些表演。他们已经很厉害了，不是所有的厉害，都要以你的标准来定义。”
她理解，重楼身为活了数千年的六界强者。
骨子里带着与生俱来的倨傲，换作旁人说这话，他定然会反驳。
可此刻面对紫萱，他却沉默片刻，轻声道：“这些我确实从未意识到。”
“你我修炼虽苦，可凡人求生亦是不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要走。”
紫萱的话像一缕春风，悄悄吹进重楼的心间，让他对这些凡人多了几分不一样的看法。
见他听进了自己的话，紫萱面上露出一丝欣慰，指着不远处飘着香气的摊子：
“重楼，我们去那边看看，我刚才就闻到羊肉汤的香味了。”
“这位小哥，麻烦来两碗羊肉汤，我那碗多放些辣。”
她转头看向重楼，轻声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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