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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声在耳边呼啸,紫萱只觉眼前光影一晃,他们竟已穿过一道无形的屏障——

那是魔界与天界之间被封印的神魔之井!

她惊得双目圆睁,仰头望着近在咫尺的下颌线,脱口而出:

“我一直好奇你是怎么上的天界,还以为你是从魔界到人界,再从人界上来。

没想到你竟能直接穿过神魔之井,还不被天兵发现?”

魔尊的实力,竟已强到这般地步?

重楼低头看了她一眼,赤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却只淡淡道:“这点屏障,还拦不住本尊。”

“本尊实力强大,自有穿梭六界之力”。

说话间,他们已落在魔界的土地上。

空气中弥漫着与天界截然不同的气息,带着一丝凛冽的霸道,却意外地不让人反感。

紫萱望着四周暗红色的山峦,忽然觉得,这位魔尊,似乎有趣多了。

~

紫萱甫一落地,便被周遭的景象攫住目光——脚下是龟裂如蛛网的贫瘠土地,土色呈暗沉的赭石红,风卷过扬起的沙尘里都裹着灼人的热气。

放眼望去连半点草芽都寻不见,唯有裸露的岩石在魔日下泛着刺眼的光。

热浪像无形的火舌舔舐着肌肤,她下意识蹙紧眉,指尖微凉的灵力不自觉溢出,才稍稍压下那股闷燥的不适。

可身旁的魔族兵将却似毫无所觉,玄铁铠甲在高温下泛着冷光。

他们脊背挺得笔直,连眼睫都未颤动半分,仿佛这能灼裂凡人皮肉的环境,不过是寻常的风。

重楼瞧着她频频打量魔兵的模样,低沉的嗓音率先打破沉默:

“魔族生在炼狱,早把这灼热当成了呼吸。对你是煎熬,对我们,不过是日复一日的寻常。”

紫萱指尖捻了捻衣角的沙尘,若有所思地点头。

人界有莺飞草长、潺潺溪流,天界是云海缭绕、仙气氤氲,原来魔界的“寻常”,竟是这般烈火烹油般的模样。

她正想开口,手腕处传来的力道却让她回过神。

自己还被重楼半揽在怀,他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传来,带着魔族特有的炽烈,竟半点没有松开的意思。

“既然到了,你还握着我的手不放?”

紫萱试着挣了挣,可重楼的手像铁箍般纹丝不动,她无奈抬眼,

“重楼,你可知人界的规矩?男女授受不亲,我们满打满算才认识一日,你这样攥着不放,可是失礼。”

重楼的眉梢微动,眼底带着几分懵懂的茫然。

他只知道靠近紫萱时,心口会泛起一股陌生的暖意,像寒夜里燃了团火,让他忍不住想多握一会儿,却从不知这“握着手”竟还有“失礼”的说法。

紫萱见他这副全然不懂的模样,又气又笑,故意板起脸:

“你什么都不知道,若是想让我生气,便继续握着。”

这话落音的瞬间,重楼掌心的力道骤然松了。

紫萱连忙抽回手,揉着被攥得发红的手腕,松了口气:“你手劲也太大了,再用点力,我这手腕骨怕不是要被你捏碎。”

“你灵力不弱,我已收了九成力。”重楼眉头微蹙,语气带着几分认真,仿佛在辩解“自己并未用劲”。

紫萱被他这实诚的话逗得笑出声,眼角余光却瞥见他肩头——

玄色战衣被划开一道裂口,暗红的血珠正顺着肌理往下渗,那是先前与飞蓬交手时留下的伤。

她笑意淡了些,抬步往前方巍峨的宫阙望去:“走吧,带我去你的魔宫。”

重楼依言转身,脚步却顿了顿,回头看她:“你不是想瞧魔界的模样?为何突然要去魔宫?”

“你请我来做客,哪有让客人在外面晒着的道理?”

紫萱歪着头,眼底藏着几分戏谑,“不去你魔宫喝杯茶,算什么待客之道?”

她心底偷偷想着:这魔尊倒真是单纯,除了打架,对人情世故竟一窍不通。

像张没被染过的白纸,让她忍不住想逗弄——若是在他不懂的领域,自己说什么,他是不是都会信?

重楼果然没疑有他,只是沉声道:“魔界没有人界的规矩,我们只认拳头。谁的剑快,谁就能站在顶端;

弱者,只能被碾进尘土里。”

“倒也是直白的生存之道。”紫萱跟上他的脚步,指尖拂过路旁一块被烤得发烫的岩石。

“不过现在我是客人,你得听我的——主随客便,这点规矩,总该懂吧?”

她说完,还特意用力点了点头,仿佛在强调“这规矩必须遵守”。

重楼颔首应下。

他本就极少去人界,紫萱是他认识的第一个“人界之人”,她说的“规矩”,他便信以为真。

两人沿着暗红的玉石长道往前走,道旁不时有低等魔族匆匆路过——

有的长着青灰色的鳞片,獠牙从唇间探出;

有的浑身裹着粘稠的黑雾,只露出两只泛着绿光的眼睛,模样称得上丑陋。

紫萱忍不住放缓脚步,小声问:

“重楼,你们魔族都是从低等魔修炼上来的吗?为什么有些……”她话没说完,却也知道重楼定然懂了。

“低等魔多是魔与兽杂交的孽种,成不了气候。”

重楼的声音没有波澜,

“正经魔族要么是修仙者堕魔,要么是天生的魔种。外形是生下来就定的,与修炼无关。”

紫萱悄悄松了口气。

然后仰头看向重楼好奇道:“那你呢?你是天生的魔族还是…?”

紫萱言语未尽,重楼自然懂得她的未尽之意,略有些不屑道:

“本尊乃是由蚩尤的精气与战场上的英灵煞气交感而生。”

“盘古三皇之一的神农直系孙辈,拥有最纯净的的神农血脉,能跨越六界、往来自如。”

重楼的出身,自己居然从未听说过。

想不到重楼出生居然就身怀如此能力!虽然比不过自己的空间法则高效,但也实属强悍。

“哼”

紫萱重重的的在心头冷哼一声。

思绪间,重楼突然抬手揽住她的腰。

魔元在周身流转,紫萱只觉眼前光影一晃,灼热的风骤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清冽的魔息——他们竟已站在魔宫之内。

这魔宫远比她想象中简洁。

没有繁复的雕梁画栋,殿内的玄铁骨架撑起穹顶,骨架间隙嵌着的魔晶泛着暗紫色的光,将大殿照得明明灭灭。

最深处的高台上,放着一张黑色晶石王座,扶手上盘着魔龙雕像。

龙首衔着颗血红的魔珠,珠身流转的红光,竟与重楼的魔元气息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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