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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编草帘子的牛爱花陆大山听到厨房里儿媳们的话,陆大山抬头看了眼得意洋洋的媳妇,无奈道,
“夭夭性子软,你咋还带她去吵架,还动了手。”
想想夭夭刚到家的时候多么仙气飘飘,这不出一月就被媳妇带跑偏了。
牛爱花嗔了他一眼,
“就是性子软才更要学会吵架打架,咱俩做爸妈的不可能一辈子护着夭夭,她迟早也得成长起来。”
“况且等老三回部队了,两人感情好了,没准夭夭还得去随军呢,那家属院人生地不熟,老三又不能时时刻刻护着,可不得把性子练起来嘛。”
陆大山无话可说,媳妇说得在理,只是闺女这落差实在有点大,他清了清嗓子开口,
“闺女再怎么也是……你注意点分寸。”
牛爱花挑挑眉,“放心,老娘拿捏着呢。”
两人夫妻几十年,牛爱花一撅屁股陆大山就知道她要拉什么屎,见她这副模样,差点没被口水呛死。
一阵冷风吹过,陆大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瞧了瞧天色,加快手上的动作,
“都说春天孩子面,一日三变脸,族长今天还在念叨要抓紧把草帘子秸秆这些都准备好,棚子里的秧苗刚育好,就差下种了,倒春寒可不等人。”
农民们看天吃饭,一场倒春寒就能要了人的命,老一辈最是会看天气,牛爱花听到这话不由面露担忧。
翌日,家里的汉子们下地上工,女人们则留在家赶制草帘子。
桃夭夭一起学着上手,却不明白为什么。
牛爱花极有耐心地跟她讲了倒春寒的危害,
“玉米地里刚长嫩苗,棚里的秧苗又最是脆弱,要是来场倒春寒,咱这一个多月都白忙活了,如果秧苗被毁要重新育苗,那今年的收成就完了。”
母亲沉闷的语气让桃夭夭的情绪也低落下来,她抬头看天,依稀记得做桃树时的刺骨寒冷。
她都尚且如此,地里那些脆弱的小苗该怎么熬过去。
“如今只希望老天眷顾,让这些草帘子都派不上用场吧。”
草帘子一编就是好几天,桃夭夭跟着家里人一起干活,细嫩的手指被划出好些口子。
牛爱花看着心疼,“夭夭别编了,去休息吧。”
桃夭夭却是摇头,她看了看大嫂二嫂的手,她们的手上有老茧,但仍旧不可避免地划出道道血痕,可比自己多多了。
“我没事,我能行。”
陈盼弟看着女孩坚持的侧脸,努努嘴,最终还是什么话都没说。
晚上睡前,乔凤英敲响了桃夭夭房门,她端着一盆热水进屋,
“夭夭来,泡泡手,你大哥去马大夫那里拿了药膏,抹在伤口上就不疼了。”
桃夭夭看着大嫂动作轻柔地替自己抹药,心中酸酸暖暖的,大嫂手上的伤口明明更多。
又是一个清晨,桃夭夭刚跨出房门便敏锐察觉到今天的温度略微低了一两度,等到了中午吃饭时,她将自己的发现告诉爸妈。
陆大山神情凝重,“下午老大老二跟我去给大棚多加些草帘子,秸秆也要多准备一些,还得去跟大队长说一声。”
牛爱花看着俩儿媳,
“下午咱把自留地的小白菜菠菜都收了,鸡圈也要加些草帘子。”
陈盼弟语气怀疑,“妈,你真信了这丫头的话?万一倒春寒没来呢,我瞧咱自留地的菜还能再长两天。”
她没将桃夭夭的话放在心上,不过是一两度的温差,这天气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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