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意外。”沈杳打断他，“我运气好，临时下了飞机。”
“那你为什么不联系我？”他声音发紧，“你知道我……”
“联系你做什么？”沈杳抬眼，目光平静得像一潭深水，“继续做你见不得光的周太太？还是等着看你和苏晚的下一场绯闻？”
电梯门叮一声打开。
门开的瞬间，等候在外的师繁提着粥，正好看见电梯里对峙的两人。
沈杳推开周时聿，快步走向师繁。
师繁自然地站到沈杳身边，举止亲昵地搂住她肩膀：“周总，今天真的多谢你了。时间太晚，下次我一定好好感谢。”
周时聿的视线从沈杳脸上移到师繁搭在沈杳肩头的手上。
他眼神不由得暗了下去。
“你刚刚说的别人，就是他吗？”周时聿冷不丁开口。
师繁闻言，略带疑惑地看向身旁的两人。
沈杳自然地伸手挽住师繁的胳膊，将身体轻轻靠向他，唇角扬起一抹温柔的弧度。
她抬眼迎上周时聿的目光，声音清晰而平静：“还没来得及正式介绍。周总，这位是我的丈夫，师繁。”
周时聿目光死死锁在沈杳挽着师繁的那只手上，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
“丈夫？”
师繁适时地将手覆在沈杳手背上，对她温和一笑，这才看向周时聿：“周总，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告知。我和杳杳，三年前就在国外登记了。我们现在是合法夫妻。”
周时聿猛地顿住，像是被钉在原地。
“……夫妻？”他声音干涩，几乎听不清。
沈杳牵起嘴角，眼底却没有温度：“没错。和师繁在一起，我很自在。不用再做那个藏在暗处的助理，也不必看着自己的丈夫和别人上演深情戏码。”
她抬眼直视他：“现在，我只需要做沈杳。”
周时聿双手不自觉在身侧攥成拳头。
他双目猩红，隐忍的情绪在胸腔翻涌，几近失控时，身后电梯门再次打开。
林晚照走了出来。
她目光扫过僵持的三人，最后落在周时聿身上，语气温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提醒：“时聿，我在楼下等了你半天，猜你可能是来看孩子了。”
她自然地走到周时聿身侧，对沈杳和师繁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周时聿喉结滚动了一下，视线仍死死锁在沈杳脸上，没有回应林晚照的话。
林晚照脸上的笑容僵住，伸手想去拉周时聿。
可她的指尖刚触到他的衣袖，就被他猛地甩开。
气氛瞬间冻结。
师繁适时开口：“时间不早了，孩子还在病房。我们先走一步。周总、林医生，今天多谢。”
他护着沈杳转身离开，身影很快消失在走廊尽头。
林晚照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这才转向一直沉默的周时聿。
他还站在原地，目光死死盯着空荡荡的走廊。
“走吧。”林晚照轻声说。
见他没有反应，她微微蹙眉：“时聿？你要是不方便送我的的话，我就自己打车。时间不早了，我明天还要上班。”
周时聿终于动了。
他转身走向电梯，林晚照快步跟上。
期间无论林晚照与他说什么，他都一言不发。
直至走进停车场，确认四下无人后，林晚照才忽然开口：“周时聿，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大半夜放弃休息赶过来，不是为了贴你这张冷脸。”
周时聿揉了揉眉心，压下眼底翻涌的情绪。
他和林晚照相识于三年前。
那场未航T100空难，带走了沈杳，也带走了林晚照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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