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辞见顾南栀走，下意识拉住她的手臂。
沈雨桐在背后叫了一声：“辞哥，我肚子又疼了。”
陆辞放开顾南栀的手臂，慌忙朝着沈雨桐走去。
顾南栀有林晓晓陪着，不会有什么事。
眼下，最要紧的事是保住孩子。
顾南栀走出医院，戴上了口罩，可右脸还是高高肿起来。
林晓晓心疼地说：“南栀，我看你哥哥是疯了，打的这么重。”
顾南栀眼睛有些湿润，柔声说：“晓晓，我想回家。”
可她好像已经没有家了。
林晓晓开车经过咖啡店，“今天原本计划和你一起喝咖啡，老板已经准备好的甜点，有一份是桃子口味的，你最喜欢，等我一下。”
顾南栀坐在副驾上等林晓晓。
一辆奔驰停在了她旁侧，敲了敲她的车窗玻璃。
顾南栀转头看到是司辰川。
她这段时间总是会遇到司辰川，不是上班路上，就是下班路上，她就不明白，江城这么大，怎么哪里都会有司辰川。
司辰川还是那般冷，摸着脖子上的领带，微微笑道：
“顾小姐，这么巧。”
顾南栀将车窗打开一条细缝。
她真的不明白，这车窗玻璃是防窥的，而且她还戴着口罩，司辰川是如何知道是她的。
顾南栀微微转头，“司总，这么巧。”
司辰川看到顾南栀的右脸有些发红，她的脸很小，口罩下若隐若现有些红肿。
眼睛睫毛是湿润的。
她哭过。
司辰川手指握紧。
林晓晓提着蛋糕走出来，见到旁边的车辆上的人，有些吃惊地问：“司总，你怎么在这里？”
司辰川淡淡回道：“路过。”
顾南栀：“司总，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司辰川摸着领带，目光落在顾南栀的右脸上，有些淡漠回道：“好。”
林晓晓带着顾南栀驾车离开。
司辰川用手指轻轻点着领带，不一会，他忽地拿起电话，“查一查陆家这几天发生的事。”
电话那头连忙回道：“是。”
——
林晓晓将顾南栀送到家门口后离开。
顾南栀站在门口迟迟没有进去。
许久，她提着蛋糕走到小区门口，打了一辆出租车。
“师傅，麻烦到金陵园。”
金陵园是江城最大的墓地，风水很好，四周树林环绕。
顾南栀一步一步登上台阶，走到父母的墓碑前。
他们是合葬，死都没有分开。
顾南栀看着墓碑上微笑的照片，也跟着笑了，用手指轻轻摸着照片上的人。
“爸爸妈妈，我今天很难过，我想以后不再喜欢他了。”
顾南栀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些哽咽，眼泪再不受控制地流出来。
“他有自己的爱人，有自己的孩子，我什么都不是。爸爸妈妈，我真的很难过，我很想你们，也很想哥哥，这几年哥哥一直没有消息，要是哥哥在，我就不会这么孤零零的，我好想回到小时候，那时候，我还有家。”
“爸爸妈妈。”
顾南栀将额头贴近墓碑，仿佛这样，能离爸爸妈妈更近一些。
四周树影婆娑，安静地只有鸟叫声和顾南栀细小的呜咽声。
后方传来脚步声，顾南栀被一把抱在怀里。
顾南栀猛地抬头，看到是赵婉。
赵婉眼眶发红，满眼都是疼爱，来的时候走的太着急，头发有些松散，“栀栀不怕，妈妈在。”
顾南栀再也忍不住，扑在赵婉怀里哭了很久。
赵婉带着顾南栀回到家，让家庭医生看过顾南栀的脸，涂了药膏又冰敷，哄着顾南栀睡着才起身。
赵婉下楼片刻不停，问管家：“陆辞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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